如澜拽拽她衣角,“徐娘,碧瓷姐姐呢?”
“你想去找碧瓷姐姐玩?”徐娘蹲下问。
“嗯,好久没找她了”
“徐娘,我想吃点花糕片,你去小厨房帮我拿一些吧,如澜可以自己去”如澜摇晃她手指说。
“好,那小县主不能乱跑呦”
“知道啦”
“碧瓷姐姐?”
碧瓷方要出门,就看到一个小身影闯进来,“如澜怎么来了?”
“碧瓷姐姐要出门吗?”
“姐姐要去祠堂看看久笙”
“碧瓷姐姐,久笙姐姐让如澜把这个东西给你”如澜将攥住的纸条抹平,摊开到碧瓷眼前。
只见纸条上写道:身在祠堂被束,速去殷府告知御
为什么是去殷府找殷公子?碧瓷愣了一下,这字迹简直太过熟悉,就连要找的人都一模一样…
她是久笙吗?
碧瓷动动嘴唇,想说什么止住不言。
“如澜乖,先去玩,姐姐有事要出去一趟”
“好”
碧瓷把纸条仍到旁边的火炉里,前后顾盼四周,匆匆出府。
屋内的纸条被拾起,火灰掸下。残余灰烬的纸条交在周惋盈手上。“速去殷府告知御,这久笙好手段啊”
“奴婢已经派人跟着她了”
周惋盈斜视身边的婢女,“茵草,你做得很好,本妃自然不会亏待了你父母”
“是,谢王妃”
“没想到这贱人还与殷丞御相识,果真是狐媚子一个。不过敢私自逃走已是重罪,如果…”周惋盈邪笑一阵,附在茵草耳边轻语着。
“去办罢”
“是”
“王妃”钰泉入内,看了一眼周围。
周惋盈很快意会,“都下去吧”
“是”
“王妃,您让奴婢查的那个地方已经查到了,叫庭月堂。原本是一个药铺,后来生意不兴,慢慢就关门了。奴婢看过了,里面没有一个人”
“没有,难道她真是…”周惋盈收住心思,如果这久笙真的是凌氏,那自己的命岂不是时时刻刻都攥在她掌心里?!
她神情骤变,“继续盯着庭月堂,有任何风吹草动都立即跟本妃汇报”
“是”
恍然想到如澜,周惋盈心里莫名不安,“殿下呢?”
“王爷在书房”
“扶我过去”
“盈儿来看陛下了”
殿外响起声音,纪殊炫把明心镜快速收入怀中,“进来吧”
周惋盈给纪殊炫披上外衣,手指滑到他两肩处,软软说:“殿下怎么穿这么少?最近虽是春季,殿下皇宫王府奔波,还是多穿些好”
“嗯,王妃那日入水受凉,少走动些为好”
言下之意就是,你少来本王这儿。
周惋盈更是做出媚态来,把手渐渐滑到纪殊炫胸前,“盈儿担心殿下,这不就来了?”
纪殊炫眉心锁了一下,很快直面她的诱惑,拽住她的手把她收入怀中。纪殊炫看着她说:“这样,王妃便满意了?”
周惋盈横躺在他怀里,此刻不知心里有多欢喜,娇媚着打了一下他手臂,“殿下就别拿盈儿打趣了”
周惋盈突然靠近靠近他的脸,“殿下,盈儿最近老看见如澜,那孩子无父无母,实在可怜。盈儿想认她为女儿,扶养她成人”
气息萦绕嘴边,纪殊炫开口,“你想养她也是不错,那便交给你罢”说着把她推起来。
“盈儿多谢殿下”
“殿下,久笙姐姐那日也是无心之举,殿下也无用再这样对她了吧。盈儿瞧这她身边空无一人,连个送饭的人都没有,不如挑几个伶俐的丫头先去照看她几天,过段时间殿下再将她放出来”
纪殊炫看了一眼周惋盈,“嗯,婢女你就挑两个吧”
“好”周惋盈弯弯唇角应道。
周惋盈还待久待,纪殊炫倒也没说什么,没表现出什么反感之意。只是周惋盈总觉得最近的殿下与以往不同,又说不上来那里不对劲,她只当是他对自己改观了些,没多想。
“出来吧,一直躲在后面听着怎么行”
钟泽拱手行礼,看了一眼周惋盈离开的方向,“王爷,这…恐怕不妥”
纪殊炫直视钟泽,“你果然知道”
“是,属下在上次王爷命属下护送王妃去凌府的时候就知道了”
知道了女官就是先王妃。
“本王知道总会瞒不住,所以干脆先让你知道,本王还需要你保护若儿呢”纪殊炫把茶放到嘴边。
“可是王爷,周王妃葫芦里卖的定不是什么良药,王爷要谨慎为之啊”
纪殊炫笑笑,“严加排查,送进去的饭菜穿衣不许有任何差池。本王就是要让周惋盈闹出点动静,这样本王就好放她出来了”
“王爷,周惋盈频频针对王妃,王爷就不怕她猜出女官的身份吗?属下方才跟着她身旁的侍女出了府,好像去了一个地方”
纪殊炫眼睛动动,“所以,本王不能表现出对若儿明目张胆的爱意,实在难受”
钟泽拿出王府周边简图,指了指庭月堂的方向。
纪殊炫立刻收紧了所有情绪,表情紧张,“是本王的疏忽,忘了她也去过庭月堂”
“看来周惋盈开始起疑心了”
看来本王没让她太放心。
“继续盯着那个钰泉,有任何异动立刻告知本王”
“是”
周惋盈召集院中婢女,“殿下要选两个婢女去祠堂伺候久笙女官,你和你,你们两个去罢”
茵草和婢女平儿跪下,平儿却不领命,“不…平儿不想去,平儿想待在含香殿在王妃身边伺候”
周惋盈看看钰泉,钰泉过去扇了平儿一掌:“放肆!王妃之命何来忤逆!”
“本妃是瞧你乖巧凌厉才让你去的,去吧”
“奴婢…领命”平儿红着眼哽咽道。
周惋盈起身走到茵草面前,“她身在祠堂小说也得住上个半个月,以后平儿负责照顾久笙的起居,茵草你便负责她的膳食”说罢拔下头上一个钗子,放在茵草手上。
“这个钗子就当是本妃赠予你的,你可得用好了”
“多谢王妃赏赐,奴婢定不辱使命”
转角茵草去小厨房领了些膳食,在祠堂门口被侍卫拦下。
“站住,饭菜需用做检查”
“好”
银针没有变色。
“进去吧”
“多谢”
距离祠堂正殿还有一段距离,茵草取下头上的钗子,拔开首部,将里面的药物撒在汤里。清汤颜色依旧,看不出一丝端倪。
“奴婢茵草见过久笙姐姐”
“你是殿下派来的吗?”
茵草回答:“是,殿下让奴婢过来照顾久笙姐姐的膳食,平儿照顾起居”
凌昀若说:“饭菜放这儿吧,你去歇息吧”
“是,奴婢告退”
茵草走到窗外窥看里面,等凌昀若用了膳后喝下汤后才走。
凌昀若倒是没什么异常,就是感觉有些乏力,躺在床上强撑着揉揉额头。
殷府。
“殷公子可在?我是易王府的婢女碧瓷,麻烦通传一下”
来者是碧瓷,殷丞御倒是有些诧异。
“公子,易王府的久笙女官被关在祠堂,她让我来找你”
什么?她被纪殊炫关起来了?!
殷丞御说:“她托你来找我,怕是在里面不安全”
再怎么说也是纪殊炫的女人,来找殷丞御实属下下策。
殷丞御看一眼碧瓷,“你先回吧,记住,你来找我这件事万不可告诉任何人”
看样子碧瓷应该不知道那是凌昀若,既然身份没暴露,她来找自己究竟所为何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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