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戏

早上到早餐店吃豆腐脑，店内顾客不多，女雇员和一名吃客在说笑，时不时传进耳朵里。

突然，吃客一本正经地对女雇员说，工作时不要低头。

女雇员如坠云雾，吃客却吃吃地笑起来。

低头看衣服，女雇员如梦初醒，原来是外套里面的T恤领口有点低，稍一低头，就可以窥见风景。

女雇员又羞又怒，拿着抹布，追着吃客打，其他人看着，也笑着。

我有点笑不出来，往常这种调戏，在小说或者电视剧中看过，在现实生活倒是头一遭看到。

我下意识地低头看自己的领口，我穿的是件鸡心领的针织衫，领口也有点大，稍不注意，也会春光乍泄，忙不迭地地整理衣衫。

吃客和女雇员不打闹，开始斗嘴，女雇员似乎破罐子破摔了，嚷嚷着，就是让看的，多管闲事。

吃客呵呵笑着，走人了，女雇员继续忙碌着，只是在收拾我眼前的碗时，我看到她的眼圈红了。

这名吃客的提醒，是好意的，原本可以在无人的时候给女雇员说一下，可是他在大庭广众之下提出，就是调戏了。

也许，有人说无伤大雅，现代社会，这种小事，何足挂齿呢？

但是，我和女雇员是不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