狭小的空间,她闻到一股酒气的黏液,感觉胃里翻江倒海般难受,喉咙似乎被异物堵住,竞然发不出声来。
这时,忽然飞驶的车速惭惭缓慢下来,并冷不防地一下刹住,她一声不敢吭地闭着双眼。
她又听到“哐”的一下关门声,接着是打开后备箱的声音……
娜塔丽的眼睛即刻被一块黑布蒙住,这个可恶的变态酒鬼,一把拽住她的胳膊,连拖带拉地将她扔了进去。
“今晚先在这呆着,不许哭闹”说完用他那肮脏的猪蹄踹了踹她,将门关上还上了锁。
她顿时觉得被反绑的双手痛疼得厉害,试着想挣脱绳子,但无济于事。
娜塔丽恐惧万分:“不知道是什么鬼地方,怎么这么闷热”原来她耳朵又发炎了,还发烧,温度很高。
“这样难受,不如死了算了” 她躺在一洼湿漉漉的脓液上又开始抽泣起来,耳鸣脑胀,浑身上下都一阵一阵地疼,冷汗直冒。
“不会变成聋子吧?”她忽然觉得什么也听不见了。
他作恶了一整天,肚子饿得咕咕叫,走去餐厅打开冰箱,从里面拿出一块熏肉和一瓶啤酒,又从烤箱取出一团黑乎乎的面包,用面包机切了几片,坐在沙发上,一口酒一块肉,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
待酒足饭饱之后,他才想到柜子里面,还有一个饿着肚子的小人儿,他站了起来,打了个长长的嗝,用牙签剔着牙,走进了衣帽间。
这是一个内嵌式的整面墙、纯木质储物收纳柜,大概3米长,2米高,宽约1.5米。
他来到柜前,用力连敲了几下,可是却没人答应,他又喊了一声:“哈罗,你听见了吗?我在跟你说话呢”,他趴在门缝往里瞧又侧耳听,6还是没有动静,他以为她是装睡不愿理睬他。
不过他还是忍不住也有点好奇,不知从哪拿了一把钥匙,轻手轻脚将门打开,探头一看:娜塔丽倦缩着小小的身体,一动不动躺着,全身象汗蒸一样湿透了,脸上还挂着汗珠。
这么一点地儿,一般人都会窒息,何况她还生着病呢。
他慌了慌神,便伸手去摸她的鼻息,看她是否还活着,他一触碰到她,顿时跳了起来,她脸颊滚烫的象火球,不过还有呼吸。
于是,他慌忙跑进浴室,拧了一个橙色的药箱来,将她从柜里拖出来,扯掉堵在嘴里的毛巾,将眼罩取下来,松了手上的绳绑。
如果她不是被他绑来的,感觉就像是一个慈祥的父亲,他左手一杯水,右手一粒退烧药。
然后还帮她做一些简单的物理退烧,拿来一个塑料盆,倒入适量的白醋,将干毛巾浸泡至湿透,然后反复多次敷在她额头上,还不停地用醋泡毛巾擦拭手臂和小腿。
他一边擦拭一边神叨叨念道:“女儿,你快醒过来吧,不要离开我”,说着说着,就豪淘大哭起来,泪洒了一地。
这时候,娜塔丽身子动了动,烧已退,但全身无力,头晕晕的,耳朵还疼,但不再流浓水了。
她慢慢睁开眼,迷迷瞪瞪扫视了一下四周,房间空荡荡的,只有一整面墙看上去很是笨重的壁柜,有一个柜门敞开着的,里面存放着一些稀奇古怪的装饰品,都是她未曾见过的。
在对面墙上,一个巨大的木制十字架挂在显要的位置。
她挪动了一下身子,木质地板上虽坚硬,但暖乎乎的,她知道是地板下安装了“暖气回形管”,又称“地暖”,这种适合小面积空间。
她感觉稍微舒服了一点,㖭了㖭干燥的嘴唇,又润了润嗓子,喊了句:“有人吗?” 怎么又可以说话了,她暗自窃喜。
他正在浴室洗漱,听见喊声一个箭步冲了过去,蹲下身一把将她抱在怀里:“你终于醒了,我知道你会没事的”,娜塔丽马上醒悟过来,用力想推开他:“别碰我,滚开”,她歇斯底里地喊着并使劲地挣脱出来。
然后“啪的一声”他狠狠地甩了她一巴掌,并露出一丝冷笑说:“安静点,别不识趣,只要你乖乖听话,你就会有好日子过”,他满脸狰狞,丑陋原形又暴露无疑。
小姑娘又惊又怕,她一刻都不想再见到他,但是她太虚脱了,必须补充能量。
于是,她灵机一动,便讨好地说道:“你说,只要我听话,你就会待我好?”他听后慢慢地走过来,声音也缓和许多,“当然啦,只要你服从我,要什么都可以”他说完,捏了捏她水润光泽的脸蛋。
她不再躲闪,便说:“我饿了”,他立即说:“你想吃什么,我给你做”,
她想了想说“我要鸡蛋煎饼包冰激凌,另加巧克力酱汁”,他毫不犹豫地回答她:“你还病着呢,不能吃冰的”,她順从地:“Ok,那就不加冰吧”。他还说:“你不许乱跑”,他出去顺手把门关上,得意忘形地吹着口哨,进了厨房。
娜塔丽如释重负地,叹了一口气,看着这个小屋子,还有缝缭间微弱的灯光,她想站起来走岀这里,可是脚和手臂都麻木了,耳根也痛疼得像锥刺,身上的每一寸皮肤都难以承受,她的脖子疼得近乎断裂,从头到脚都在刺痛,胃也开始难受。
她只能斜着身子躺下,门缝里露出一双绿色的眼睛,正盯着这扇门,她下意识地打了一个冷战,“这个变态狂”她在心里暗暗骂了一句。
这几天屋内很安静,每天只允许她出来吃喝拉撒,但前提是必须蒙着眼睛,不让她看见屋内的样子,堵上嘴以免她大声喊叫。
不过,她并不介意被关在柜子里,在这里总比在外面强,虽然晚上里面很黑而且还有一股霉味,但是总比呆在变态狂的面要强。
她讨厌自己这样一副阿谀奉承的样子,但更不愿意见到那张令人厌恶的面孔。
如果这个变态酒鬼哪天不高兴了,她说话做事又不小心的话,就会遭到拳脚相向的待遇,甚至挨饿。
时间以蜗牛般的速度流逝,她每天挣扎在虐待和饥饿中。
但她喜爱读书,她喜欢弹琴还有巴比娃娃 ,但是她知道要得到这些是多么艰难。必须听他使唤,对他百依百顺。
她想,只要活着就有希望出去,她每天都在努力学会取悦他,并逐步得到他的信任,再做打算。
她美美地吃了一顿炸猎排,然后,他又粗暴地将她给塞进柜子里去。她猫在里面睡着了又醒了,还做了很多的梦,因为她原本就处于做梦的年龄。
记得小时候常和妈妈做迷藏,她也很喜欢躲在家中走廊的衣帽间大柜子里,因为可以闻到妈妈用的衣服科蒂牌香水味,门下头还有令人安心的光透进来,妈妈从来都没有找到过她,每次都是她自己从里面爬出来。
她大喊一声“妈妈,我再也不玩这游戏了”,她一下醒过来了,猛地坐起来,脑袋撞得生疼。这个鬼地方,真的根本无处安放自己的手脚。
周日凌晨,疼痛再度爬满娜塔丽身体每寸部位,像要把她溺死在寒冷和饥饿中。
星期六的下午,变态狂手里拧着大包小包的袋子,兴冲冲地从外面回来,打开柜子门一把将小姑娘抱起来,走到餐厅沙发椅,一屁股坐下后,强迫她坐在他的大腿上,并指着一堆东西说:“你看看,我给你买什么了”,她假装去看那些她并不感兴趣的玩意,站了起来,“我看一下有什么”说着,她将所有的袋子都翻看了一遍。
然后讨好地说道:“谢谢了,这些都是我喜欢的”,他兴奋地眼睛都在发光,只要他认定娜塔丽就是他女儿,于是他便一改冷若磐石的模样,发疯一般地狂宠着她,时而给她买这买那,白碎花棉布连衣裙,黑色短靴,粉色书包还有划雪冬装,并扬言要带她去划冰。
她想太好了,一定要抓住这个机会,她一走神,就没有听见变态狂对她说了些什么。
这时,他突然出现在她身边说:“今天是周末,我们出去吃饭”,他已完全忘记了娜塔丽的身份,她欣喜若狂地连连点头答应。
她穿上新买的粉色毛衣和一条牛仔裤,外面套了一件羽绒服。他穿了一件上好的皮夹克,搭配深蓝色牛仔裤,皮鞋擦得锃亮。
她被他带到车库里,一路戴着眼罩,将她塞进一辆豪华“宝马”加长轿车里,让她坐在后座上,并命令她躺下以免被邻居看到。
他迅速地发动车开了出去,车库门自动关上了。
不知开了多长时间,她猜大概1个小时左右,他们来到了一家大饭店,天色已阴沉下来,这里却灯火璀璨。
他看了一眼四周无人,便拉着她走过一条悠静的小道,进门前,他粗鲁地将她眼罩取了下来,并命令她挽着自己的手臂,要面带微笑地进去,选择一个人少的角落里坐下,女服务员拿着菜单走了过来,并瞧了瞧他们俩,娜塔丽有点慌乱。
她在车上一直都在想,也许今晚就是一个逃离最好的机会。
这时对面的变态冲着她:“宝贝,快点莱啊,人家还等着呢”,他皮笑肉不笑地说,“哦,好的”她连忙答到,心不在焉地随便点了一个半生半熟的煎牛排,虽然价格不菲,反正是他付钱。
她饮了一口橙汁,不小心撒在身上,她借故说去洗手间:“我去清理一下,马上就回来”然后她还加上一句,“我饿极了,如果菜上了就叫我一下吧”,这些花样不知自己从哪本小说里学来的,她想也许这招有用。
她心里呯呯地跳个不停,她按照指示牌朝洗手间走去,时不时回头看看他跟上来了没。
这个饭店豪华又大气,而且宾客盈门,只是太多弯弯绕绕的她都找不着大门在哪,她想问客人,但又怕被人误会,服务员又忙得团团转,根本无人搭理她。
她一路走一边搜寻,突然眼前一亮,看见一个侧门,那里有人进进出出的,她加大步子朝那个方向走去,到了门口,她疯狂地跑了出去,这时候,一个高瘦的身影挡住了她的去路,她抬头一看,“妈呀”怎么是他,她吓得心脏都要崩了出来。
原来,变态狂并不放心她一人去洗手间,一直都在暗中观察,并交待服务员一声,就尾随着她。
接下来,娜塔丽受到的虐待令人难以想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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