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乡》之相见时难别亦难
文/袁茹意
一、相见时难
迅哥回到阔别二十多年的故乡的那天,母亲早已迎了出来,接着便飞出了八岁的侄儿宏儿。母亲已年迈,脚步难免缓慢,“迎”字中饱含了念儿的心思。关于侄儿的“飞”,一方面表明他的生机活力,一方面显露他想早点一睹奶奶口中的叔叔的模样。
母亲提闰土隔些日子会来家中,不免勾起了迅哥对少年闰土的回忆。因为两人年岁相当,且闰土又会装弶捉小鸟雀,所以迅哥期盼早日见到闰土。当闰土来的时候,迅哥也如宏儿般“飞”跑去看。这个叫闰土的孩子是怎个模样,得快点去看看啊!
闰土的到来,让年少的迅哥大开眼界。他怎么懂得那么多?他的世界怎么那么五彩斑斓?他会雪地捕鸟,他会海边捡名字各异的五颜六色的贝壳,他会月夜西瓜地中刺猹,他见过两个脚的跳鱼儿…太羡慕他丰富多彩的生活,太崇拜他的见多识广,他就是儿时迅哥眼中的“小英雄”。
当迅哥在一日天气很冷的午后,见到中年闰土时,不由的非常吃惊,慌忙站起身,迎着走去。迅哥的“迎”中,有故人相见的惊喜,同时也有时过境迁的迟疑。来者真的是自己熟悉的那个闰土吗?为什么自己的脚步会如此缓慢?不是应该飞奔出去吗?无论是怎样的心思,终究还是礼貌地迎着走去。
人到中年,面容上怎样的变化都是能够接受的。迅哥兴奋地说:“闰土哥,你来了?”闰土动着嘴唇,却没有作声。他后来的一句“老爷”,如晴天霹雳,他居然叫昔日的玩伴“老爷”!这任哪个有怀旧情怀的人都无法面对。迅哥分明感觉到他们彼此之间隔了一层可悲的厚障壁。能说什么呢?什么也不能说,是的,无从言说。
闰土拖出躲在背后的孩子——水生,他黄瘦,颈子上没有银项圈。他的躲闪,像不像当年见人怕羞的闰土?当年的闰土只是不怕迅哥,两人不到半日就熟识啦。今日的水生,在宏儿的招呼下松松爽爽地同他一路出去了。
二、别亦难
儿时闰土因看管祭器来到迅哥家,两人结下深厚的友谊。分别的时候,迅哥急得大哭,闰土也躲在厨房里,哭着不肯出门,但终于被他父亲带走了。他们间也曾约定,夏日的时候迅哥去乡下,白日捡贝壳,夜晚看西瓜地。想必约定无法兑现,闰土后来托他父亲给迅哥带来一包贝壳和几支很好看的鸟毛,当然迅哥也回了礼,只是从此二人没有再见面。
闰土带着水生来,宏儿与水生甚是交好。当一家人坐船离开时,宏儿问迅哥“什么时候回来?水生约我到他家玩去咧”,这像极了当年的迅哥和闰土的分别。
命运何其地相似,然而迅哥终究还是有些奢求:虽然自己与闰土隔绝至此,但还是希望后辈能够有不一样的新生活。
希望日后的宏儿与水生,相见容易别亦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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