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爷爷名字叫许积俭。据我猜测,这个名字是取“积善从德”、“俭以养德”之意。不得不说,从这个角度而言,我太爷爷太奶奶还是挺有学识的。
他在我很小的时候就过世了,大概是小学一年级的时候吧。
在办葬礼的时候,我和我堂弟顺从的跟着大人一圈圈地围着灵柩绕圈子。我一滴眼泪都没流,堂弟也是。大概是年纪太小,对这些生死病伤没什么意识。
等到多年后,我背着他的遗物——一把二胡在街上走,或者去老师家学拉二胡的时候,偶尔会有一种久违的温暖感,会让我想起他。
我爷爷几乎会所有的中国传统乐器。
就他在世的时候,还没因为肺癌病重的时候,每天靠吹吹打打能挣50 、100这么多钱。在九几年应该称得上高薪了。
在我印象里,他有很多学生,在我上幼儿园的时候,家里总是热热闹闹的,因为会有他的朋友找他玩。基本都是30岁到60岁的叔叔爷爷。
我当时年纪实在太小了,只记得当时的那个画面——十几个中青年挤在一个20平左右的大厅里,吃吃零食瓜子,聊聊天,从我吃中饭后半小时到傍晚天刚黑的时候。现在想来,心里或许是有那么几分温暖的。
说起来,我忽然想到我奶奶。
她叫金雪芳。她是一个小个子的女人,和爷爷站在一起很般配。
在我印象里,爷爷在我读幼儿园的时候很高大,因为我当时年纪很小,个子也小,150不到吧。根据模模糊糊的印象,他大概170左右,175应该没有的。
他们很恩爱。在爷爷过世的时候,奶奶60岁不到,还是可以嫁个好人家的,但是她选择守寡。估计有很多人说媒。因为奶奶实在太漂亮了,随着时间推移,她还是很漂亮,虽然不打扮,只涂蛤蜊油和百雀羚。踏上社会以后,我给她每年都会买自然乐园的芦荟胶和澳洲产的绵羊膏。差不多她刚好一年用完,然后我就给她买新的。周而复始,已经三四年左右了。
说到奶奶,就不得不提当年的政治局面了。
爷爷的爷爷是我们当地的镇长,奶奶的爷爷是地主阶级。奶奶和爷爷却不是政治联姻,而是因为爱情。
在爷爷死后的十数年里,每每和奶奶提起类似恋爱、初恋这样的话题,奶奶脸上总会露出幸福和向往的笑容。
我有的时候真的很羡慕他们。因为我在遇到现在的男朋友之前,永远和前男友吵吵吵分分分。在我印象里,爷爷奶奶好像从来不吵架,永远是相敬如宾的样子。
关于我和爷爷相处的细节,其实很少。比如两三岁的时候他从托儿所接我来回,五六岁的时候他带我和我两三岁的堂弟乘摇摇车(一种小孩玩的电动玩具),其他都很模糊——因为我记事晚,加上脑子笨不聪明,从小就是。我对他大多数印象停留在家里他的病床上,一个形容枯槁的老人这样子。
在家里人的描述中,他为人处事尤其对于小辈比较严厉,对于我和堂弟却很是有几分温情。
偶尔整理房间的衣柜,看到那把二胡,我就会想起他。
在这个将近清明的日子,我在刷手机的时候忽然想起了我的爷爷。希望他在彼岸一切都好。
过几天清明的时候,我打算在他墓前和他说说话,聊聊天。虽然我对他印象不深刻,但不妨碍他在我心目中的地位和我对他的崇敬。
爷爷,我会帮您好好照顾奶奶和爸爸。希望您,一切安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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