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字 ·匡开草
01
某一日深夜，我紧闭双眼，努力入睡。
无果。
夜深人静之时，心跳声离我远去，遁入梦境。倒是眼球，在轱辘轱辘地顺时针转圈，干涩又乏力。
在这，有我，有她的时空胶囊内，我终于静下心来，开始聆听来自眼睛的自白。
02
意识尚未清醒，我就已然开工。屋内灯光昏暗，我就是半开的移动闪光灯，在四处游荡。这仅是早起的时光，我就开始了一天的工作。
昨晚我见的最后一面，是和床头的智能手机。我已经习惯了现如今的生活：和电子设备朝夕相处。统计熬夜党时，其实，最应该把我计算在内。
电视广告语，我早就朗朗上口，个个都映入我的眼帘。什么肾透支啦，什么腰酸背痛啦，我早就倒背如流。但我想不明白的一直是，为什么就没有人关心过我的透支问题？
离了眼镜的我，和“一无是处”又有什么分别？我模糊不清，我人畜不分，我早就不敢自称是心灵的窗户。而在过度用眼之后，我是又痛又花。我经常分不清，是我的视线模糊，还是我的眼镜没擦。
说来也属实悲痛，只有在闭眼休息的时刻，我才得以和这后天携手的拍档短暂分离。细想更是绝望，眼镜离得开我，我却离不了眼镜。究竟是谁说的，成年了，近视度数就不会涨的？怎么，眼镜和我越来越相依为命了？
近几年，我对自己的观察又笃信了几分：“这分明就是瞎话，唬人用的。中招的只怕只有我和你了。只怕，我比你更傻，更天真。”
03
我终于插上了一句话，我对眼睛说道，“我见过一个恰到好处的比喻：用眼过度之后，滴眼药水就好像往一块烧红的铁上，泼了一杯水。这感觉，好酸爽 。”
没等我说完，两眼皮就开始打架，精神就开始涣散。
我入了睡，将眼睛拽入同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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