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样大概多久了?”
“半年...我不记得了。”
“你说你的身体里拥有这两个人,那两个人交换身体使用权时发生的事,你自己都知道吗?”
我抬头看了他一眼,觉得好笑:
“你的问题好奇怪,他们既然都是我,我自己做的事,我自己又为什么会不知道,你果然还是没听进我的话,认为我是个胡言乱语的疯子。”
他被我说得一愣一愣的,这就像是路边对着个身高一米以下且埋着头的人问“1+1=?”一样,结果对方不仅没有回答,反而翻了个白眼指着自己略短的腿告诉你“你在种族歧视他是个侏儒”。
“抱歉我不是那个意思...”
他想要辩解,我却打断了他:
“我明白你好奇什么,但说与不说我向来是按照自己心意的,所以哪怕你磨破嘴皮子,我要是不想告诉你那也无济于事。相反我要是觉得你太烦,那更不可能说了。”
我直视他的眼睛,带着审视和细微的批判。就这样凝视久了,眼神逐渐开始有点失焦,瞳孔放射呈现的影像变得模糊,黑与白与灰没了边界。喉咙里还有来不及咽下的口水,就在我觉得自己下一刻就要被呛死,恐惧占据心口时,肩膀被人一推。
我垂头不断咳嗽,发现刚刚坐在对面桌的男人此时走到了我身侧,他伸手要拍我的脊背,当散发热意的手触碰到我衣服的瞬间,我吓得立刻从凳子上弹了起来,眼泪簌簌地流,并大声地尖叫:“别碰我!!”
审讯室的门下一刻被打开,那个男人还茫然地站在原地,看到询问的特警张口想要解释。
“他想要侵犯我,把他抓起来!把他抓起来!!”
我扯着嗓子咆哮,缩在墙角抱着膝盖。然后就什么也听不见了,连自己之后说了什么也通通忘了个干净。只知道是两个穿白衣服的人强硬架着我的胳膊,然后我牙齿又不受控制地痒,好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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