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节课下课,班主任走上讲台。将座位表投影出来,要换座位了。
任老师一走,班上像一壶烧开的水,沸腾起来。我收得差不多了。我背着书包抱起一垛书。前方交通拥挤,许多人同时走动着,笑声、说话声。
啊 头疼
我放下书,走到教室外,空气质量一下从劣变为优,我靠着走廊的扶手,拿书包垫着写起了日记。
我随意地往右也边一瞥,立刻弹了起来,然后反手拿起书拍了军训时右边男生一下。
“你干嘛?”我大声说。
“你在写什么?”
“随便写写,无聊找点事做,你吓死我。”
我收起东西。应该差不多可以换位子了。我走进前门口,还是 寸步难行。但只有10钟就要开始上课了。
我要 开始行动了。首先,把零碎的东西装在书包里,手里还可以抱一垛书,然后只要再返回一趟就行了。我站在前门口思索了一下路线,是时候出发了。
终于到了自己的位置,长长地呼出一口气。我在靠近左窗倒数第三个位子。一排三个, 我坐在中间,除了出去不方便,我对这个位置还是挺满意的。
左右同桌都来了。男生在左边,女生坐右边。
“我叫沈仁,你叫什么名字?”我问
“我叫何甜,我记得你,我在语文课时就认识你了。”小个子女生说。
“没想到我这么出众,哈哈”何甜也笑起来。
“你认识我左边的男生吗?”我笑问。
“不认识”
“那我问问。”
“好”
“我叫沈仁,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邓一”男生腼腆地说,而且吐词不太清楚。
“噢,邓一啊,以后我们就是回桌了。”
“何甜,他叫邓一。”
我慷慨激昂地宣布“以后我们就是同桌了。” 他们俩笑得腰都弯了,有那么好笑吗?
大家要经历一定时间才熟悉起来,班上同学话逐渐多起来,不少人很快找到了自己的玩伴。我不同,我在新环境最热情、话最多,然后渐渐地的话少。问我为啥? 我认真地思索了一下,因为一学习就不想说话,要专注啊。
所以呢,在这种环境下,邓一和何甜混得比我和他俩还熟。早读隔着我还能聊起来,一直笑个不停,讲个不停,我只好往后靠给他俩腾个位置,把书竖在桌子上读。不挡住他们,嗓音也少那么一点吧。
但事实上,他俩的谈话总是进入我耳,我经常读着读着就跟着他俩笑起来。
“沈仁,你听的到啊”何甜问我。
“你说呢。”我十分无奈“你俩下课聊吧”
“好的,好的,不影响你学习”她点头。
我刚认识你俩时,明明不是这样的。邓一,明明是比较害羞的呀。何甜,明明也是比较安静的呀。
不过,这样也挺好,每天能笑上几十次。
比如,
一场斗智斗勇的比赛从二节课下课开始, 何甜给我和邓一出了个题目:有三个大老虎三个小老虎玩过河,只有一只船,每次船只能载两只老虎,大老虎都会开船 小老虎只有一只会开船,并且当小老虎的妈妈不在时,其他大老虎会吃掉这只小老虎。请问 它们如何过河?
何甜提醒我可以借助小纸片表示老虎,二节课下课半个小时过去了,第三节课上课也忍不住想,终于在第三节课下课有了答案。
然而,邓一就不一样了。
奋战到午休还是未果。
不知道为什么,何甜午休时硬把我喊醒,说是要见证奇迹的一刻。
然后,我就注视着邓一走上讲台,邓一大中午的不睡觉干嘛呢?
然后我就看见黑板上那几个字:邓一是个cun猪。
按照他们俩说的赌约,邓一午睡前没做出来在黑板上写:邓一是个cun猪 。
当然,这段赌约我是毫不知情的。
所以,我戴眼镜抬头的下一秒,笑得肚子都疼了,当然,是憋笑。
这个中午是睡不着了,睡着睡着突然想起来,情不自禁地笑起来。
何甜笑得更……她好像笑得很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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