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文成〈正蒙〉日记243。2021-3-6》

《金文成〈正蒙〉日记243。2021-3-6》

今天是辛丑辛卯癸丑，正月廿三，2021年3月6日星期六。

有德篇52[王弼曰“命吕者律"，语声之变，非此之谓也。]

    命，是倡。王弼的意思是，律倡之，吕和之，音乐的变化就完备了。船山说，变的核心不只是"命吕者律"，又或者我们可以这样理解横渠和船山，（音乐、人事）的和谐不只是倡和的关系，或者说根本上不应该这样提出律吕的问题。

    为什么这么说呢？回顾前几节可知，横渠的核心观点就在于"变"字上，他说"谷神能象其声而应之，非谓能报以律吕之变也"，也就是说，倡和与变是两个完全不同层次的问题。倡和的层次是就事论事的，具体的，有限的，所以，"犹卜筮叩以是言则以是物而已，《易》所谓“同声相应"是也"。

    那么，"律吕之变"的变是怎样的呢？船山说："律吕清浊、洪细之不同，合异而同，变乃可尽"，意思是说，和而不同才是真和谐，同声相应其实是配不上和谐之名的。这里讲的"合异而同"，窃以为不是指多样性而已，而是指对话关系的结构。无论是多样性也好，矛盾对立也好，并行不悖也好，冲之以和也好，我们观想这些表述的重点，不可放在其结论上的广狭与否、层次丰富与否、乃至于对错与否，这些都不是重点。在这些之前，作为根本的和源初的东西乃是对话，所谓乾坤并建阴阳交汇刚柔交错仁义相成是也。也就是说，不要用下结论的方式，而是要学习运用变化发展的思维方式。

    船山说，孤阳不生，独阴不成。随后一句"至中之理，仁义不倚"有些难解。我试着解为打破所谓定理和规范的框框，之所以这样理解，因为变的思想来源似乎是"不好"的，变的来源是"刚柔交错"造成的。所谓刚柔，刚指的是阳爻，柔指的是阴爻。所谓交错，本义是指阳爻和阴爻跑错了位置。交的时候错了，于是生出六十四卦三百八十四爻。由其来源给我们的启示是：不能把错简单地理解为不好。相反，正因为刚柔交错才有这个世界丰富多彩琳琅满目带给我们的单纯的物喜之情。乃至于后世形成的很多定理和规范，如果变得蛮横霸道不可挑战和更易，则实际上已经僵死了，变成了口号而不再有生生之德。所以，仁义虽好，却不可徒执其名，须随时而中方为真仁义。

    船山接着论述君子之道与小人之道在这个做法上的区别，他说："君子之道，出处语默之不齐，命官取友之无党，高明沉潜之相济，中道之矩，神化之所以行也"，小人之道则是"应所同而违所异"。造成小人之道的原因是"中无主而量不宏"，表现为把谷神视为妙用。君子之道以诚。

    知变。

    明天继续。

    【学习参考书目】

《张载集》张载著

《张子正蒙注》王夫之著

《诗集传》朱熹著

《诗三家义集疏》王先谦撰

《诗广传》王夫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