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初恋是场暧昧
我不知道追溯到什么时候,才可以把我想说的故事讲完整,可能因为时间太久了,也可能关于爱情的萌芽,并没有确切的日期,所以我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讲起,才算真正的开始。从我认识他的那个年纪讲起吧。我叫他安安,但他不叫安安,为什么叫他安安,日后有契机,我会细说。
认识他的那年,我们都16岁,但他比我小半岁,很长的一段时间里,我耿耿于怀这半岁,我把我们最后终于没有在一起的一部分原因归结为这半岁的差距。认识他,是因为他当时喜欢宿舍里的小M。那个年纪,对于“约会”,还是略带羞涩的,所以小M第一次跟他约会的时候,我们全宿舍都去了。第一次见到他时,我高一,他辍学,小M是他的初中同学。关于第一次见面,我有点记不清了。似乎感觉不那么好,时隔多年我唯一能记得的就是当时他穿了一件绿色的高领毛衣,那个绿色不丑,但是被一个男生穿在身上,让我感觉不舒服。小M并不喜欢他,此后他多次电话攻势,小M总是假装不在,我总是帮着打掩护,他的声音有点沙哑,略带忧郁,听着让人心生怜惜。有时候也会多聊几句。就这么隔着电话熟络起来。
我发誓,从认识之初到后来的两年里,我没有一丝喜欢他的念头,也从未想过此后的好多年,我会因为他痛苦流泪,狼狈不堪。所以后来不记得谁提议的,让他认我当姐姐吧,就这么开着玩笑,我就成了姐姐了,当时也并不觉得别扭。
我也不记得他什么时候放弃追小M了,我后来似乎还帮他找过别的女生,问电话号码和传信息之类的跑腿活。真的,我说不清什么时候开始,对他的感觉变了味道,但我记得,那已经是到了高三的事,那时我已经无暇帮他跑腿追女孩子什么的了,因为身体本就不太好,到了高三似乎体力更差了些。学习也有些力不从心,每天都过得很压抑。不开心,整个高三都不开心。他来电话的时候跟他发牢骚和倾诉苦闷的时候多了些,他会安慰人,每次听他开导就觉得很轻松。我想大概从那时候开始,才有一些别样的情愫在滋生。
我想我是从那时候喜欢他了,但我似乎并不察觉,可能因为认识得太久了,也太熟了。后来我恋爱了,不是他,另一个追了我三年的男孩子。谁说的,趁着年轻,疯狂一下吧,趁着还有机会,早恋吧!于是我就接受了一直追着我不放的小肖。小肖对我是真好,细腻,体贴,包容。小肖说他第一次知道我,是在学校的文学社里,在一堆枯燥的稿件中,发现了我一篇小清新的散文,于是他开始打听我。在没认识我之前,他勾勒过我的样子,认识我之后,发现我符合他所有的想象,于是他就喜欢我了,从此再无二心。我相信他,因为从认识之初,他就对我特别好。我跟小肖在一起的时间特别短,因为我很快发现,我没办法对小肖投入。跟小肖在一起以后我们连手都没有牵过,见面几乎都是在饭堂,他会给我打饭,吃完后就各自回宿舍,真的没有太多的感情交集。小肖对于我答应跟他在一起是满心欢喜,而我则是不咸不淡。
后来我们很快分手了。是小肖先洞察了我的内心。某一天,安安到学校来了,不是找我。看见他的时候,我正跟小肖在一起,我几乎是无意识的条件反射。我跑开,我叫小肖别跟着我,我一定很失态。我没去找安安,但我希望安安来找我,不过他没有。我在一处长凳上坐了两个小时,只发呆,什么都没做。我不知道小肖从哪里洞察了我的内心,其实我还不确定我对安安的感觉。后来小肖跟我说,分手吧,跟着你的心走,去找你喜欢的人。我说好。我跟小肖就这样分手了。后来我知道了有个词叫“试婚”,我把我跟小肖在一起的日子总结为“试恋”。
小肖不再找我了,一直到日后我也决定放弃安安,我才理解当初小肖跟我说分手,一定是攒足了失望才做的决定。我跟小肖分手了,我开始知道了,我喜欢安安,但我仍然没有跟他在一起,我对于自己的感情变化守口如瓶。因为矜持,也因为害怕。我怕在跟安安的关系中,我扮演的只是小肖的角色。
我不知道我隐藏的算不算好,我也不知道安安是否有察觉。应该有察觉吧,只是他不想接受,所以也并不说穿。后来他也恋爱了,跟一个上卫校的女孩子,日后要成白衣天使的那种。现在回想,那个女孩子貌似没我高啊,身材也没我好啊,也没有很漂亮。不过当时我突然就自卑得厉害,自动脑补给他的白衣天使幻化出万丈光芒,衬得我像只土鸭。唯一的一次见面,她从人群里敏锐的捕捉到我的与众不同。那是一次生日聚会,寿星我不认识,安安带我去的。鬼使神差,那个本不在市区的女朋友突然就杀出来了。我也是在那一天的那场聚会才知道他恋爱了。女人的直觉往往是很可怕的,我也几乎是在同一时间,就捕捉到了她的与众不同。两个女人的较量,就像高手比拼内力一样的不动声色。不过最终我败下阵来,大概正牌才能底气十足吧,而我是什么呢?在泪水即将不听使唤的时刻,我终于站起来,跟安安说再见。包厢里音乐喧嚣,他没听见,不过看到我示意了,他走过来,凑到我边上。我说我要走啦,再见!他说,那好,一起走吧。一阵挥手,白衣天使也放下杯子拎起了包。我说我不是这个意思,我要自己走,你们慢玩。一定是表情出卖了我,我不够大方从容。他坚持要一起走。
那是一段尴尬难熬到要死的路,三人同行,两个女人在暗战。我一直在盘算着,我要走到哪个路口优雅地挥手说再见,然后找个地方投宿。真该死,背包留在了安安的住处,钱和身份证在包里。一路上,他们聊天没有,聊了什么,有没有问我话,我全都没有印象了。我在思考着怎么逃离这该死的尴尬境地。然后就回到了他的住处,我拎包,准备走。他趁白衣天使上洗手间的空隙,小声跟我说对不起,我突然就无所适从起来,站在窗前拼命喝水,掩饰我的难过和尴尬。他说你住这吧,我们出去,你一个人不安全。真TM该死,我居然就听话了,然后他们就出去了,把我留在他跟朋友合租的房子里。如今回想,我真想穿越回去,刮我自己几巴掌,怎么那么没出息,输人又输阵,不能一脸骄傲背包走人吗?
他们出去了,我一个人坐在窗台上,是那种不锈钢防盗网扩出去一些方便晾晒衣服的窗台。真是漫漫长夜,我坐在窗台上等天亮,窗外的路灯刚好有两层楼那么高,橙黄的路灯透过绿化树,在房间里投下斑驳的影子。墙上贴着任贤齐那个冰红茶的海报,很旧了,海报上有很多冰块,让我感觉好冷。自虐一般不舍得穿衣服,希望保持头脑清醒一些。街上好多猫,猫叫春声的音好凄惨,好讨厌。他有一个房子造型的小闹钟,按一下烟囱,灯就会亮,能看清几点了,我按了无数次,天还是不亮。凌晨四点,街上开始有人了,开着三轮车的生意人不时从路上经过,清洁工扫地的声音很清晰,虽然我看不见人,但我听得出那是那种大竹扫帚划过路面的声音,还有铁铲铲起垃圾的声音。走吧,去感受这座城市苏醒的感觉。我背上背包,走了出来,没有钥匙,门轻轻帮他带上了。即使把钥匙锁里头也没关系,会有人给他开呢。
凌晨的街头蛮冷清的,还有点冷,走了很久,不觉得累。天亮了。我想至此,是时候该画个句号了。我坐两个小时的车,穿越整座城市来看他,然后撞上了他的正牌女友,没有比这更滑稽的剧情了,他还跟我说对不起,对不起个球。
可真该死,没多久,他便跟白衣天使分手了。真犯贱,我以为他们就像跟我和小肖一样。这段不愉快的插曲竟随着他们的分手被我自动过滤掉了。不知道是我的错觉还是我的一厢情愿,我觉得从那以后我们已经在一起了,我觉得我们认识太久了,也太熟了,已经熟到不需要那些正式的告白了。一起见朋友的时候,别人都当我们是一对了,我们态度竟一致的统一,既不承认也不否认。多年以后我再回过头总结,我们之间,谈了一场暧昧。我倾尽全身心,而他,则一直是“三不”原则,不主动,不拒绝,不负责。所以后来他全身而退,我狼狈不已。
高三过完,我到另一座城市上大学,此后的四年,见面极少。但我在内心构建起了一个属于我们的强大的世界,只靠电话和网络,维系着那一场我以为是爱情的暧昧。上大学以后,时间突然就宽裕起来了,每天,几乎是每天都煲电话粥,感地带的校园套餐,几百条短信半个月就全部用完,那会儿没有微信,QQ还要去网吧。说真的,我真的不记得我们聊过什么了,偶尔会抱怨怎么离得那么远,见个面都那么难。我唯一记得的,他说过的最像情话的一句:不管距离多遥远,只要心在一起就好了。我把它视为我们爱情的证据,不过日后证明,这也是一句狗屁。
大概在我大一的时候,他也离开了我们相识的那座城市。此后的三年,我心心念念要去他所在的城市——深圳。那几年连听到深圳的天气预报都忍不住留心听。不过没有熬到毕业,剧情就不受我控制了,女人的直觉太强大了,从聊天中,总是捕捉到一些不愉快的信息,比如,发酒疯的女同事在他脖子上咬了一口,又比如,手机被女同事借去用了,之所以我知道借去的是女同事,不是他自己交代的,是因为我收到了骚扰信息,当然,我并没有说破。什么样的疯女人能在他脖子上咬一口,什么样的女同事能借手机去用还能看到我的信息?当局者迷的我,选择不多想。
一直到后来,他把自己用过的旧QQ号送给了一个女人,他自己解释:朋友的女朋友。好吧,朋友的女朋友隔空挑衅我了,什么样的朋友的女朋友会关心好友列表里的我是他什么人?什么朋友的女朋友敢质问我跟他是什么关系?女人的直觉错不了,一如当年那场生日聚会的暗战一样,我又因为他跟一个陌生的女人隔空开战了。对方表明身份,他的新女朋友。这一次,我像斗士一样选择强硬。我以为是正牌有足够底气的。
我说,我跟他在一起五年,你跟他在一起几天?你哪根葱,轮得到你来通知我们分手吗?要分手,可以,你让他自己来跟我说,只要他说了,别说五年,就算五十年,我也绝不迟疑五秒,我连人带心自己滚蛋。
我把原话复制给安安,他只是笑了笑。后来那个QQ就发来了解释信息,说是朋友恶作剧的,没别的意思。我不知道发来信息的是谁,只是后来他告诉我,他通过密码保护取回了QQ,而且没有告知那个女孩。就这样,我再次选择傻傻不去多想。
安安对我依旧好,也可能也并没有那么好,只是没有人对我更好,所以他就成了那个“最”好。就如他自己所说的,我没有你说的那么好,是你把我想象得太好了。
其实我开始意识到了,我们之间没有爱情,太多的时候,我一个人任性,胡闹,纠结,发脾气,但他开始没有时间听我胡扯看我任性和胡闹了,我一个人纠结再一个人想开,一个人的战役,我自己在跟自己厮杀,他渐渐退出旁观。没有观众的我,像一个耍赖没人搭理的孩子,渐渐就不再胡闹了,开心和伤心,慢慢就不愿意去说了,联系似乎就少了。不知道从几时开始,就变成了全部是我主动联系,他再无时间主动找我了。
临近毕业,人心惶惶啊,因为总流传这那句:毕业等于失业。我也开始做从这场暧昧抽身的准备了。我给他寄围巾,我亲手织的,我告诉他,这也许是我最后能为你做的事了,用不上就收着吧,做个纪念,等日后找到了要厮守一生的人,若她介意,就丢掉吧。他笑了,说,用不着这样吧,搞得像交代后事一样。我说对啊,交代后事啊,我要毕业了,要去开始我全新的生活啊,要告别我的大学生活,离开这里,离你而去,我若离去,也许就后会无期了,未来我不知道我在那里啊。他还是笑,他听不懂我的沉重啊。
后来我们见了一面,好像是最后一面了,他也送了我一条围巾,彩虹色的,龅牙辣妹图案,我在另一篇文章里有提到。这条围巾,跟了我十年了,没有再用,也不舍得丢弃。其实也没啥不舍得,只是它见证了一段回忆,所以留着。至于我送他的那条,恐怕没有等到找到厮守一生那个人已经丢弃了吧,不管怎么样,是再没有机会问了,有机会也不会问了。
联系是越来越少了,因为有共同认识得朋友,偶尔还是会听说关于他的消息。我已经快要坦然了。爱情的终结需要分手做个交待,暧昧不需要吧,我静静地来,悄悄的走就好,我是这么想的。
后来某一天,收到一个认识的号码发来的短信。是他的朋友,他手机没电的时候,曾用这个号码跟我联系,于是我顺手就存下了。信息问我在哪里,有没有跟安安在一起。我说我没有,我在上课。对方好奇问我上几年级,初中还是高中,我说我在上大学。对方说,据他所知道的,安安交往的女孩里没有一个大学生,问我到底是谁,真不是跟他一起回老家的女孩子的吗?我有点受打击啊,他带过女孩回老家了吗?他在老家的时候我跟他的联系还很多啊,只字未提,为什么?啊!啊!啊!要疯了,没有力气去想啊。说好的要抽身的。心乱什么呢?这件事于我而言,它的残忍在于,我竟然是通过别人听说的,他对我只字未提。好吧,如他后来所说的,只当我只姐姐,去NM的姐姐。真是姐姐,告诉我一声啊,我不会吝啬一句恭喜。
好吧,我可以是姐姐,是妹妹,是知己,是红颜,是兄弟,是哥们,是任何你定义的角色。我可以被怜悯,被嘲笑,被谩骂,我是女金刚,女神经病,我以爱之名,无所畏惧。只要你不开口,我内心的阿Q便足以抵挡一切,继续傻着乐观,你若开口,我定是撞了南墙也不会回头,只以爱之名,成全尽心爱过的你。
我终于是没有等到他亲口对我说任何话。一条彩信,一张半张脸的合影,是他对我全部的交代了。其实我已经做好准备的,我甚至已经在离开他的路上了,我本一步想要三回头的,倾尽我全力的一场暧昧,我多渴望它能成为一场爱情啊。他终于主动拒我千里之外,看来是真的找到要相守一生的人了。我终于是要决绝地自我了断了。
我突然想起小肖,在守护我的那三年里,我给了他多少失望啊! 与切肤之痛的割舍相比,无关痛痒的道歉顶什么用?安安给了我一声对不起,而我,又何曾给过小肖一句抱歉。应了那句话吧,出来混的,迟早要还的。
我在给安安的回应里,说了决绝的话,我说我们绝交吧,从今天起,删了彼此的联系方式,各自开始新的生活吧,若他日有缘再见,我们再重新做朋友!他说好。我们就此失联。
联系方式我没有删,删不删都一样,因为它不在手机里,在心里,轻易忘不掉。他有没有删我的,我不得而知。我离开学校到了新的城市,换了新的号码,依然保持那个大学用的号码畅通一年,不过他再没有找我。
心心念念好几年要去的那座城市,突然间就找不到要去的理由了,后来我去了广州,到广州的第一年的第一个假期,我去了一趟深圳,漫无目的的,只想去看看他生活着的城市, 想感受一下跟他站在同一座城市的土地上,站在同一片蓝天下,呼吸同一座城市的空气是什么感觉。深圳那么大,我真的不知道他在哪里,我到达深圳的那天,天空下着倾盆大雨,我在车窗里头只看到白茫茫的一片。深圳以这样的姿态迎接了我。几乎没有作停留,我离开深圳,此后多年,我在没有踏进那座城市。
关于安安,关于这场和爱情无关的暧昧,我忽略了很多细节,有忘记的,有不愿去回忆的,我倾心痴恋过,哭过笑过傻过,狼狈过痛苦过。安安对我算好,他唯一没给我的是爱情。关于后来,他道过歉,说过对不起,他说我们走的路不同,他祝福过我,会找到比他更好的人。对于他,我没有怨恨,我曾在另一篇文章《离歌》中写过一段话:
或许年轻注定我要承受一种忧伤的姿态,亦或许,前世我是一棵绛珠草,今世为还你的滴水之恩而来。我终有我的宿命和归处。对你的付出权当偿还前世的恩情,不必对我感到愧疚和亏欠。如果我前世真的欠了你,让我今世都还清,来世不要再相欠。因为今世为你耗尽了爱的能力,来世已没有什么能给你。
今世为你耗尽了爱的能力,在撕心裂肺痛苦的当时,毫不夸张,我以为我再也没有能力去爱别人。好在,时间能带走一切,再万念俱灰,生活也还是要继续。终于想明白,我们已经从此走岔了,从此再无交集,就算有来世,我要守护的,一定是这辈子给我幸福的人。所以,无论他听到听不到,我都想说,祝福你,从今往后,今世来生,都幸福平安。真心的。
我们的故事,至此,就差不多结束了。我想说安安,为什么叫安安。跟他在一起,好缺乏安全感啊,就算并排坐着,面对面看着,也觉得他那么遥远,好像随时都会消失不见一样,我说,我叫你安安吧,安心的安,安全感的安。以后如果看到我写的文字,看到安安,记得,是说你啊!他还是笑,说,我不会看文章啊,我没有文化。
此后,七年。
一年。
两年。
三年。
四年。
五年。
六年。
七年。
七年里,偶尔会想起,偶尔会发条QQ信息。没有获得任何回应。想想也算了。就像这么多年,小肖从来没有再跟我联系一样。所有人都开始了新的生活,或许,如今我的问候,依旧是一种打扰吧。
七年来,我不止一次地做着一个相同的梦境,我梦见他,还是当年20出头的样子,笑嘻嘻地,跟我讲话,跟我说,我们在一起吧。我没有满心欢喜,我一次都没有搭过话,我径直走开。因为梦得多了,就算在梦里,我也很清醒的知道,这是一场梦,现实里狼狈不堪的我,应该在梦境里骄傲一回。我跟小池讲过这个梦境,她说,那是你心有不甘,你潜意识里其实一直盼着他会这么做。谁说不是呢。
这七年来,我其实是一直有心结的。我觉得我们之间还缺一个了断,一个我占上风的了断。我一直想不明白,我其实想要自动抽身的,我对他没有要求没有奢求,既然没有那个缘分,我安静退出就好,他凭什么先下手为强,拒我千里之外?尽管我一再告诉自己,其实结局都是写好的,他有没有拒我千里之外,我都是要走的,是他帮我短痛,送我一程而已。
突然想起了多年前写的那篇文章——《在没有你的城市里想你》,那是我徘徊在想要逃离这场暧昧却又难以割舍的时候写的,我在题记中写到:
有些人可以用来思念,却永远都没有必要相见
只有距离才能维持内心世界灿烂鲜花的长久开放
当伸手可及时,也许就是鲜花开始凋零的时候了。
我想是的,他是我内心的鲜花。留一段距离,让花静静开放,不吵不扰,待年华老去,回忆里花香满园,想想也很美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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