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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哈,又是七夕节?那么,我要为这个变味的“情人节”唱一支扫兴的歌——对不住,我就是个扫兴的家伙。
介个传说中凄美的爱情故事,在我活着的二十一世纪,尼玛到底还是变成了一个商业气息浓厚的“情人节”。更可气的是,过这样的节日,总是“几家欢乐几家愁”。
奶奶个腿儿,我以为地球运转出了问题,介尼玛转眼又是一年!情人节,白色情人节,七夕节,某某节,好像全特么是“情人节”,一年到头没个消停,任何节日都能跟“情人节”挂上钩,到底谁是谁的情人?如今,过这种节日,就像过家家,似乎只能靠荷尔蒙和动物性冲动就能过好这样的节日。讲真,不觉得稀奇,虽然言语中有些吃酸葡萄的意味。
刨开shit-shaped的男女情爱,我们如何理解“我爱你”?这是个值得争论的问题。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这话,在滥用药品和毒品的洋人世界,他们几辈子都搞不清楚这句话是多么有力量;他们自残自杀的狠劲儿,中国人搞不懂也最好不要学。但是洋人直截了当地表达“我爱你”这个文化,我表示尊敬;毕竟,中国人不会抱着爷爷奶奶父母兄弟和姐妹而脸不红心不跳地说一句“我爱你”。这是不同文化的结果,但却传达出不同民族的虚伪。爱就是爱,不爱就不爱,为什么明明不爱,还要含蓄地让对方以为是“爱”呢?这好像是我一辈子搞不懂的问题。
不单单撞到这个节日的时候,我才觉得恋爱,或者说得文明一些,就叫爱情吧,怎么那么累人!千万别小看了“我爱你”这三个字,它们足够四两拨千斤,有时候那种重量不是一般人承受得了的。
理性而又理想的爱情应该是双方对上眼就开开心心在一起,而不要搞得非常“迂回”,追的人累得够呛,被追的人烦得够呛,“礼尚往来”好久才发现彼此居然是在谈恋爱,即便某天双方“达成一致”走到一起,说不定很快生厌,进而不欢而散。毕竟,恋爱的过程太累太烦,没有想象中的“我爱你”那么浪漫。然而可悲的是,爱情往往需要理想,却并不需要理性;爱情都是盲目的。从这个角度看,不能承受的“我爱你”之重,也是人生中最为繁重的内容之一。
理性而又理想的爱情的另一面,就是不再相爱的时候,最好跟开开心心走在一起时那样,高高兴兴散去就好;假如三天两头吵闹,一哭二闹三上吊,三天不打上房揭瓦,等等,每出“爱情戏”都要上演一遍,那么爱情就会廉价到如同狗屁,假如没有荷尔蒙作用,有没有爱情,这世界并不会有什么不同。恋爱之前已然经历了累和烦,后恋爱期(也可以叫不爱期)就没有必要再纠缠不清。这一点上,“我爱你”又是一种不能承受之重,不妨学学生意或“盗”之道,一手交钱,一手交货,钱货两清,互不相欠。两情不悦,却又藕断丝连的情人,就像一笔陈年烂账,想算清楚不容易,算账的人早已累死,账还是要烂掉。
但同时也有一点估计是洋人搞不懂也学不会的:“两情若是长久时,又岂在朝朝暮暮?”这在丝毫耐不住寂寞的洋人看来,这种爱情简直就是人间炼狱。我们所了解的洋人的爱情观是很滑稽的:聊胜于无。所以,他们有个明目张胆的节日叫“情人节”;当晚是“情人”,次日是生人,我们到底要还是不要这样的节日?我说不好,也不好说。回到承受“我爱你”之重,七夕节全然不是为了“情人”而衍生出的节日,它其实是相思的结果。相思虽然苦,却比直白的“我爱你”还要有分量;那种相思之苦是火辣辣的,不是一脱光就能解决的问题。我们必须保持清醒,七夕的相思之苦,因为相思的两人中间,隔着一条无法跨越的“天河”;没有这条河,七夕节也就没有意义。有了这条河,相思的俩人才会盼着七夕这天到来时,喜鹊为他们搭桥,让他们久别重逢;最美的相遇应该是久别重逢,或者小别胜新婚。来得快去得也快的“我爱你”,怎么好意思劳驾喜鹊搭桥相会?就算给喜鹊很高的劳务费,它们未必乐得搭理你。
中国越来越多的年轻人效仿洋人的“情人节”,所以把凄美的爱情故事催生成贪婪的生意人的摇钱树,而对能否承受“我爱你”之重,似乎少了些理性和理想。因此,我们正处在一个爱情看似昂贵,实则一文不值的“我爱你”的时代。这是个追你的人很多,却未必有结果的时代,也是个不想追你就想成为“情人”的时代;爱情来时飞沙走石,去时又可能悄然无声,看起来都是轰轰烈烈,其实险象环生。这是个最好的时代,也是个最坏的时代;好在你能够轻易承受“我爱你”之重,坏在你不能轻易承受“我爱你”之重。春风十里不如你;有你没你,我们都要爱自己。
既然那么多节日都是“情人节”,那我们应该把“七夕”这个节日还给牛郎织女——
牛郎织女,节日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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