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那只斑鸠,这一冬都是它陪着我度过一个个悠然的午后。
今年冬天不太冷,它也没有南下,时常立在对面的屋脊上,恰对着我书房的窗口,野鸽一般“咕咕”地鸣叫。正午的院子很安静,鸟鸣声往返回荡,我常常擎着手中的书,对着它出了神。
查了下网上说斑鸠是常成对或小群活动,看来是属群居的鸟类。不过我从未见过它与别的斑鸠一道。总是独自立在对面的屋脊上,迎着渐渐西斜的阳光,很悠然地叫上半晌,然后摇动双翅,腾空而起,飞离我的视线。
斑鸠比麻雀个头大,比家鸽还要肥硕些,自然没有麻雀的灵活敏捷,它的翅膀用力的拍打发出与空气摩擦的声响,稍显笨重的身子,在半空停留几秒才能渐渐飞离,不像麻雀们,只要一蹬树枝便闪去不见。
因为离的远故并看不真切,加之阳光几乎在正中,只能辨出一只黑色的剪影,它的叫声很特别,“咕咕——咕!”,总是在尾音故意拖长一下,所以我一听便知是它了。
在野外也听过其他斑鸠的鸣声,频率完全不同,虽然鸟鸣在人耳的分辨中并不明显,但听得多了,自然可以辨出哪一声是我的老友
暮春时节,阳光温暖,空气湿润,它来得更为频繁。炫目的阳光下,屋脊闪闪发光,圆圆的脑袋,细细的脖颈,肥硕的身体,在屋脊上左右来回踱着步,酝酿着今天要和我聊的话题。
我呷一口今春的早茶,捧着才启封还散着油墨香味的新书,与它隔窗相望,听他再次对我一诉衷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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