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零一八年九月九日,孟秋,晦月,也是鬼月。
彭祖百忌:甲不开仓 辰不哭泣。
学校开运动会了,我们这些“观众”很愉快占座位,打闹,聊天,并且坐在了观众席上。
我本来想坐在最后一排的角落的,可是去的有点迟,那个位置已经有人捷足先登了,我只好在前面没人的地方随便找个地方坐,然后开启我的上帝视角,看着下面穿着蓝色校服的学生像一颗一颗球在体育场上移动,问我为什么用“球”这个形容词,很简单,如果你也近视到五六百度而且没戴眼镜就会知道为什么了。
学生会主席在台上说着年年不变的说辞:
你们是运动健儿,你们是青春的幸儿,你们激情四射,你们……
我就想知道为什么这么牛逼的他们都没进国家队呢?
我很无聊,不想看书,不想玩手机,甚至有那么一点不想继续呼吸了,天很蓝,忧伤在天上倾倒下来,全洒在了我一个人身上。
天上有雁群盘旋,偶尔有一只落在了后面,但不一会又追上去了,显得无比和谐,和我也显得格格不入。
毕竟我被岁月扔在后面之后,我就再也没有追上去过,就这样被遗忘在浩浩荡荡的人群后面,孤独的像个傻子一样,静静的看着他们跑远。
今天我见到涛涛了,他是谁呢,这个就不说了。
因为我只知道他是我喜欢的一个孩子,对,很喜欢。
他在体育场上时,我拍了拍我身边我的朋友,对她说:“看到没,涛涛。”
她震惊的看着我:“你厉害,我没近视我都看不到。”
我看着那个我很熟悉的身影,就是化成灰,我也能在一堆尘土中找出来。
忽然脑中闪过一个词,作孽。
我跑了下去,我也不知道自己想干嘛,可能就是想离他近一点吧,近一点就好,自从他知道我喜欢他,他就再也没有理过我,我也不止一次感觉到自己有多幸运。
在初中离开了所有的朋友,在高中动了手术,现在遇到了自己最喜欢的人和他的女朋友,呵呵。
真她妈作孽,原谅我说脏话,可是我有点忍不了了。
我跑到他身边的时候,他正在忙,也许也没那么忙,可我总得用个词,表现我并不是不敢去跟他说话,而是因为他在忙,我不能打扰他,对吧。
呵呵,我就是不敢,即使喜欢淹没我,淹死我,我也不敢,我怕他忽然理我,更怕他不理我,还是那个词,作孽啊。
我就这么静静的看着他忙,顺便压下心中翻涌的感情,省的它们溢出来,他会嫌恶心。
对,我就是这么丧,这么决裂。
可是他不理我时我还是会犯贱的去偷偷看他,偷偷找他。即使每次都会在自己胳膊刻下一道道的伤疤,还是会犯贱的去找他。
后来我有点累了,不,也许是很累很累了,我想走了,喜欢一个人真的太累了,既想把自己的心刨出来,又怕他会嫌弃恶心。
我回到看台上时好多人已经去参加项目了,我如愿以偿的坐到了后面的位置,可是眼睛还是不受控制的看着他的身影,看他和别的学生说话,看他对着别人笑。
好想杀了他,藏起来,这样就再也不会了吧。
也许我更应该挖了自己的眼睛。
我看着他蹲下来,在没人的地方,可是自己却不能过去。
我就是这么决裂,得不到,我何必在奢求。
我拿出包里的小刀,在胳膊上刻下一道伤疤。
看着血液流淌,很爽,让你犯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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