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8-09-26

作者: 礼貌的露辛达 | 来源:发表于2018-09-26 22:23 被阅读3次

    第一章

    《1》

    高考后的暑假,就这样毫无预兆的来了。总以为这一天会像是历劫重生般那样让人狂喜,结果也不过如此。等通知书的焦虑感和压抑不适严重的拖慢了每个莘莘学子欢快的步伐。左蓝和罗安诺也不例外。加上这个随着时间推进日益攀升的气温,闷热的天气让人恨不得一整个夏天都闷在游泳池里,喝掉一整个游泳池大小的冰镇饮料。至少对于左蓝是这样的,她对于冷饮对于辣椒等一系列刺激性的食物已经不能单用迷恋来形容了,最可恨的是她吃完这些东西给自己的味蕾爽了一次又一次后,她的胃竟然没有丝毫的反抗与不适,她的皮肤更没有因此而变的有一点不水嫩不细白不光洁发亮,她的美没有此而有所损减,于是她变的更为肆无忌惮。

    罗安诺,嗯;用左蓝的话说就是那个豌豆上的公主,铺上几十层鸭绒床垫都能感觉到豌豆硌得慌的小公举,与生俱来自带优雅属性,一个喝口冷水都会胃绞痛的贵族;冷饮、撸串串、大排档这些超级具有人间烟火气息的东西当然跟她丝毫联系不上。从小到大只会好好念书,与世隔绝的环境让罗安诺也并不习惯和别人打交道,对世上的一些人情世故知道的很少,孤僻腼腆在自己的一方天地活得好好的。但是一旦踏入自己之外的是是非非,罗安诺这种行为习惯就给刚认识的人留下一种孤高清冷,目中无人的印象,但是左蓝知道这不是事实,事实就是罗安诺是一个善良又有涵养的人。

    有时候对于别人的误解,罗安诺很想解释,也想要努力的挣脱自己生活里这种小心翼翼的枷锁,附和着别人融入世界。结果就是很多人依旧对于罗安诺吃烤串非要一个个撸下来,用筷子放在嘴里;要求不放蒜末,不加香菜等此类毫无意识的行为甚为不爽。每一次左蓝看着罗安诺逞强之后,好死不死胃痉挛躺在医院打着点滴的时候,左蓝总是会很心疼,觉得她单纯的有些搞笑;

    “你还记不记得我们小时候一起读的那一篇安徒生童话《豌豆上的公主》”

    “记得啊,怎么了”

    “你呀,就是那个娇嫩的公主,多少层鸭绒棉被床垫都挡不住你对一粒豆子的敏感,以后可不要再逞强乱吃乱喝了,你可不是我”

    “那你是童话里的哪个角色”

    “那还用问我是人生赢家,笨汉汉斯,娶了公主的那个”

    “神经病啊”

    “哈哈哈哈哈哈,来打我呀”

    左蓝总是觉得罗安诺其实不用这样的,别人的看法真的没有那么重要,自己喝冷饮就出疹的毛病是明明是真的。为什么非要证明给别人自己这个毛病是自己装的呢,这不是脑子有毛病吗?

    《2》

    此刻,被逼着坐在小饭馆里等面的罗安诺,一边听着左蓝喋喋不休的教育,一边想起了十二三岁那年的她们俩。左蓝十三岁,罗安诺十二岁。那一年那一天是罗安诺又一次跟着爸爸工作调遣转到一个新的学校的第一天。对于这个新的学校她并没有什么好感也没有任何觉得新奇的地方,在不长的人生里这个小女孩已经换了不知道多少多学校,总是刚刚等她学会一个学校的课间操时,不需要一个人傻呆呆的站在人群中跟不上节奏时就又要被迫离开,刚刚要跟同学熟悉起来建立友谊时又被转学打破,于是她开始尝试着换一种新的方式面对这个新世界,冷漠与漠不关心是她觉得对于这个不断变换没个常态的世界最好的报复。那时候的罗安诺还太小在心底把自己看的太重,世界才不会管她怎么做,世界压根就对她无感,至于她在左蓝面前疯来疯去的变回那个死小孩,大概是她在她这里真的遇见了真诚。又是一个放学后,罗安诺一个人孤单单的站在队伍的最后边,像只受伤的小鹿,不安的撑着一只小花伞站在门口等着爸爸接她回家。刚刚入秋的南方,雨一阵接一阵的下,校园草坪被雨冲刷的露出了红色的土壤,微微发红的颜色倒像是人被烫伤后的皮肤。这个季节的天空总是时晴时雨,有时候还会东边太阳西边雨。习惯了也就见怪不怪了。

    初来乍到还一副受气包模样的罗安诺果不其然又被一群小男生给欺负了,一个出头的小孩将自己沾满泥巴的恶爪伸向了罗安诺扎着粉红色蕾丝带的公主头。习惯了一个人乖乖呆在家里写作业的罗安诺摸着自己满是泥巴的头发,吓得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她越哭一群小孩子就越来劲,于是英雄救美的经典桥段上演了。嘴里嚼着五毛钱一包的小浣熊干脆面,刚从校门口右侧小卖部走出来的左蓝看到这样的场面,一副大姐大的气派,首先捏紧了干吃面的封口,然后健步如飞的冲了过来,驱散了那群好死不死的小男生。

    这个小故事当然还没有结束,好人做到底的左蓝还带着罗安诺跑到学校后边的一条小吃街,第一次带她见识了站着吃饭的这种神操作。那天她拿出自己的积蓄在路边买了炒河粉,管阿姨要了双一次性筷子。在路边分着吃了。那是罗安诺第一次吃路边摊,第一次用同一双筷子和别人分吃一份饭。她不是有洁癖,她是从小到大被教育,更准确的说是被吓唬的要防治传染病,所以不能跟别人共用餐具,更不能随便吃路边摊。左蓝带着罗安诺打破了她的禁忌,也打破了罗安诺的心防。她们的友谊开始于那个雨过之后像是要放晴的傍晚时分,然后就再也没有结束过。

    也许从左蓝横冲直撞把那群小男孩赶走的那一刻,也许从左蓝拿起那双筷子喂罗安诺吃下第一口街边的炒粉的那一刻,她就在开始罗安诺的生命里充当了导师和保护神的角色。罗安诺常常一副小人得志的样子跟在左蓝后边念叨“社会我左姐,人狠话很多。”从那时起一直到十九、十八岁的她们!

    罗安诺的笋尖粉终于来了,如果以左蓝吃粉的速度为参照物的话,她的粉应该迟了一个世纪那么久。左蓝的碗已经喝的见底了,罗安诺的才刚刚上来。左蓝“命令”她点的笋尖粉,因为她想喝口酸汤。

    左蓝就是这样,永远对于很多东西保持着巨大的好奇与热忱,总是无法割舍,对待吃的尤其如此,她每次踏进任何一家餐厅都恨不得把菜单上所有的菜式各来一份,完美的满足自己的味蕾渴望。像个小白兔一样爱吃萝卜和青菜的罗安诺为了极大程度的配合左蓝这种想入非非的行为模式,想吃很多却又吃不下的行为事实,她每次都自觉的点一份不一样的。这次也不例外,按照惯例罗安诺把自己的汤都倒到了她那口已经见底的碗里,她脸不红心不跳以一种习以为常的姿态就着她的冰饮料满足的把这碗热汤滋溜滋溜地吸进了自己的肚子。听着耳边立式空调冷风呼呼吹出来的声音,挡在罗安诺眼前的热气也顺便被冷风吹走了,好像整个夏季的烦闷也要被吹走;

    突然左蓝的手机响了起来

    “哪个系?”

    “罗安诺呢?”左蓝一脸淡定的样子让罗安诺猜不出结果是好还是坏。但她知道这个话题一定跟她们的结束这个暑假之后的那所大学有关。

    “嗯,好。我跟罗安诺外边吃东西呢!嗯·······”左蓝不紧不慢的挂了电话。

    “我们可以继续当校友了哈哈哈哈哈”

    “你哪个系”

    “经管金融啊,还用说”

    “我呢,我呢”

    “如你所愿,外语学院英语系啊”

    听到这个消息的罗安诺如释重负,真正的无忧无虑的轻松岁月在这个充满戏剧性的暑假真正的拉开了序幕。这个假期没有其转回合只有紧张不堪的前奏和放肆喧闹的结尾。俩人慢吞吞的吃完,罗安诺的心情从未像现在这一刻那样轻松,仿佛一切都尘埃落定,这么多年的忙碌都有了眉目。连走路的步伐也变的比往常爷们儿了不少,反倒是左蓝一副波澜不惊一切如常的样子。

    ”注意点啊,保持淑女,大街上这么多人呢“左蓝一本正经的样子看起来真的很欠打。

    ”左姐,左姐,我控制不住我寄己个儿。我神经起来连我自己都害怕啊啊啊啊啊“罗安诺搞怪的跟在左蓝后边跟她有一搭没一搭的开玩笑。

    《3》

    罗安诺和左蓝她们这一对塑料姐妹花的纯情友谊在每个人眼里看来绝对是不可思议的存在,因为在旁观者的世界里左蓝这样子的女生看到罗安诺这样子的女生应该分分钟想要骂绿茶或者是白莲花之类的恶毒字眼吧。如果罗安诺兴致勃勃的在海边买了海螺想要把海的声音带回家,左蓝肯定会扫兴的告诉她,别天真了,你听到的声音才不是什么远古时期的海浪声,而是你自己血管中血液的流动声音!嗯,左蓝就是可以现实的毁掉罗安诺的一切浪漫。但是罗安诺还是固执的对左蓝死心塌地不离不弃,因为罗安诺知道这只不过是因为左蓝的生活里从来没有容易二字。常常听说一个人越有思想发现有个性的人就越多;普通人是看不出来人和人之间的差别的,左蓝总是觉得罗安诺不是什么省油的灯,哦,不对,哈哈哈哈,不是什么普通人。其实小小年纪的左蓝早就在寒风刺骨的冬天里见识了比冬天还要冷的东西,早就在人世间的变化莫测冷眼旁观的煎熬里中看透了许多假象,她能识别善良,所以她一直想要对罗安诺好,罗安诺就像是左蓝心底深处的另一个自己,她一直都这样觉得。罗安诺当然也比任何人都知道左蓝伪装的生硬与坚强,从那条白围巾开始知道的,从那个凛冽潮湿阴冷的冬日早晨开始的。所以她也一心想要守护这个内心深处被刻下一道深深伤痕却依旧忍痛把眼泪憋在肚子里从不落泪的坚强小女孩。

    《4》

    “什么年代了还自命清高,装什么装”坐在罗安诺前边的一个女生小声的嘀咕着,把四条腿的凳子硬是坐成了摇来摇去前后摆动的舒适躺椅。左蓝的桌子时不时的被撞倒真是让人很火大。不知道她是刻意让罗安诺听到她对自己的厌恶还是一不小心,总之罗安诺听到了。她不晓得她酸不拉机的话根本在罗安诺心中撩拨不起什么东西。突然左蓝很冲动的一脚踹过去,女生一下子摔倒在地头随便磕在了后边的桌子上。

    “你干吗呀”女生惊慌的叫嚣着,揪起左蓝的白色围巾扔在地上踩了两脚。白色的围巾被地面上的泥浆、鞋底的泥浆毁得很彻底。左蓝跟她扭打在一起,罗安诺费了老大的劲儿才把她们扯开,左蓝的下巴已经有了一片淤青。

    “你一定觉得我神经病吧,一条围巾至于这么放不开吗!”十四岁的左蓝在平息之后问罗安诺。

    “没有,也许它对你比较特别吧”罗安诺一边吃着早餐一边嘟嘟囔囔有些愧疚的说,她知道左蓝其实也是因为自己才动手的并不仅仅是一条围巾那么简单。

    “那条围巾是三岁后妈妈给我寄的唯一物品,差不多有十年我从来没有喊过妈妈,我从小跟爷爷奶奶一起住,还有那条叫狗狗的斑点狗,还有永远都是醉醺醺的爸爸”

    “我把我老爸排在我家狗的前边”左蓝带着笑的嘴角却浮现出一种超出她年龄的东西。

    “你恨妈妈吗?”罗安诺小心翼翼的问她

    “以前恨现在不了。你知道吗,我妈那天中午刚刚把我哄睡着就提着行李就走了。我醒来之后再也找不到她了。奶奶骗我说,她晚上就回来可是等了一个又一个的晚上迷迷糊糊的睡着又醒来却没有等到她回来。我现在有多害怕睡午觉你知道吧,害怕一觉醒来自己连爷爷奶奶也不见了,我怕全世界都不要我了把我一个人留在这里,我以前总觉得自己不够聪明不够可爱妈妈才不要我的。”左蓝捏了捏手里的早点,把它团成了一团,失掉自己原有形状的早点就像是被世界弄的失去自己本真面孔的左蓝,成为什么样的人有时候起作用的大多是外力。

    “后来呢?”左蓝从来没有这样动情详细的讲过自己的过去,罗安诺全神贯注生怕漏掉了一个关于她的细节。

    “后来妈妈回过几次家,过节的时候都是一个人回来的,每次回来带很多玩具买很多新衣服好吃的,她自己也总是打扮得很时髦很漂亮,我总以为她过的很好,还傻傻的常问爸爸她怎么不回来,爸爸说她忙没空回来。慢慢的她就不回来看我了,也对我不管不问了,我想我应该在很小很小的时候已经失去她了。去年快要过年的寒假,我偷偷用攒够的钱买了火车票坐了两天一夜的硬座跑去看看她,好不容易找到了她家。远远的站着,风很大很冷那个城市也很大,看着我妈妈牵着另一个小女孩的手,往一幢大楼里走过去。那天的风真的是好大好大啊,然后我蹲下来哭得歇斯底里的,那一次好像把我这辈子的泪的哭完了,从那以后我就再也没为谁哭过,我觉得我这辈子再也不会为任何人流一滴泪了。妈妈真是个骗子啊。”左蓝说这句的语气听不出是责备还是无奈的叹息。她勇敢的不怕疼的搅动着那些痛苦压抑的回忆,让罗安诺透过一束仿佛是误入歧途的光线,看到了那个阴沉而忧伤的城市,那天晦涩而苍白的阳光,那个不知道是什么滋味的心情。

    “那条白围巾一定是她忙里偷闲织给你的吧!”

    “不知道呵呵。”

    那条围巾其实是从左蓝三岁后孤单成长岁月里与妈妈仅有的,可以保存下来的温暖联系,是妈妈织给她的唯一一件贴身衣物。可是那天下午放学后左蓝亲手把它扔进了学校的垃圾房,她提着大大的书包,穿过长长的操场,夕阳的把她的影子拖得很长很长,左蓝的孤单却是比那个影子更长的存在。罗安诺一直站在校门口等着她,这是第一次左蓝对罗安诺说这么多关于自己的话,后来再也没有过。

    有些人走着走着就散了,有些事说着说着就淡了,跟父母的缘分有时候也是这个样子。扔掉围巾后的左蓝或许是出于倔强和骄傲或许是出于思考,从妈妈那里她再也得不到一丝一毫的慰藉与温暖了。只有独自坚强的争气的为自己活着才是自己人生的最终出路,在七嘴八舌俗烂闲话,低级玩笑这般恶劣成长环境里长大的左蓝,本来应该长成一个忧郁内向的女孩的,但是她没有,反倒其行她像一枚向阳的向日葵花一样,阳光,上进,从肮脏的泥土里奋发向上,开出一片清新,她极力燃烧着自己的生命,把自己的每一天都过的淋漓尽致。于是她成了一个谨慎、牢靠又有强烈自尊心和责任心的小孩。在独自一个人倔强向阳的成长中,她对于悲伤的忍受能力早就超出了一般的小孩。她习惯了把所有的不悦、难过都吞咽在心里让它们慢慢的腐烂挥发消失。左蓝大大咧咧的从不把很多东西放在心上,好像很粗线条其实却是是一个超级温暖细腻的人,因为最孤独的人最亲切,最难过的人笑的最灿烂,她们不想让其他人遭受同样的痛苦。

    《5》

    长大后的左蓝在感情上成熟的很快,她的个性很招男生喜欢,当然加上父母给她唯一的馈赠——漂亮的外表,她冒着天下之大不韪从初中就开始一直到高中把早恋谈了一个遍。

    “那些口口声声说爱你的男孩最后还是悄悄不留痕迹的消失在你的世界里”

    去季大前的毕业旅行;有海的地方。海边露营的俩人,躺在帐篷里抬眼看着漫天星星,闷热的空气和炙热的沙子毁掉了她们的夜晚。两个人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着。

    “左蓝,你心里痛吗?”

    “会痛,哦,痛的哭了,哭的累了,矛盾心理总是强求·······”看着左蓝边玩沙子边唱失恋情歌的样子,罗安诺无奈又好笑。

    “矮油,认真点啦,会吗”这些年来左蓝总是在她身边冲锋陷阵;看着她若有所思突然认真起来的样子,罗安诺心里却不知道从哪里生出一种无以言表的感动。

    左蓝没了你的保护,我日子会是怎样的呢,是不是永远腼腆的缩在墙角,像一个不会沟通的自闭症小孩。就像是我们一起做志愿者时见到的那一群说着另一个星球语言的小孩呢!

    谢谢你来了。谢谢你让我勇敢。

    罗安诺知道左蓝也有自己脆弱的一面,只不过猛兽都是自己躲起来舔伤口的,就像是左蓝。罗安诺觉得自己的肩膀可以借她靠的,一直都是这样子的。

    “会难过啦,不过难过长度有效的控制在小五分钟之内,那五分钟里会觉得一下子失去了依托,连进教室念书上课都变成了没意义的消耗。但是倒不会痛。我可不像你万年冰山一副不食人间烟火对我们人间的情啊爱啊置若罔闻。”左蓝一边说着一边又开始扒拉着卡在睡垫周边的细沙。

    “哦,上帝啊,救救我吧,我要爱,让我去爱吧!即使是遍体鳞伤也在所不惜!”罗安诺故意调侃的说出这样的话,在一边的左蓝笑得喘不过气来一个枕头直接飞过来。

    会痛,怎么不会痛呢,但左蓝是谁,左蓝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左蓝,左蓝是看淡人来人往只是日常的左蓝,左蓝是英雄。

    在罗安诺年轻稚嫩被保护的好好的生命里统统都写满了加粗的美好,所以她更容易碎掉,她自己比谁都了解自己,这就是她不勇敢不轻易伸出触角去初探,她觉得自己是个不好爱的怪人,一个旋风式的无敌黑洞,靠近的人很容易被吸入确认很容易被排出。他们的出现会让自己开心,会让自己的某一段人生路变得有些色彩,但是罗安诺却只想要纯纯粹粹的全心投入,不会轻易去爱,可如果爱了那就是爱了,淋漓尽致,全心全意。在这一点上她是佩服左蓝的,发自内心的那种真诚的佩服,可以随时投入,又能及时抽身,罗安诺恰好相反,很难投入更难抽身,这种人有点没出息,在左蓝眼中就是拿不起放不下的loser。聊完了所谓的感情生活两个人又开始聊起了彼此看似熠熠生辉的大未来。

    “金融系,我好像一眨眼就能看你这个浑身上下散发着铜臭世俗气息孩纸的美好未来。

    我的English专业,跟我international的品味也超级match,你说对不对?不过我仿佛都能看到一大帮各式各样塞壬一样的美女朝着我涌过来。罗安诺都囔着嘴一副还没跟谁比较就给自己判了死刑的样子总是让左蓝很气不过。

    “美女算什么,别忘了你可是女神,比美女不知道高了多少个级别。”左蓝这突入起来的逻辑让罗安诺很习惯。

    不知什么时候海边起风了,夜深了气温好像慢慢的降了下来。蔚蓝色的天空下,两个聒噪的少女并坐着对着一片聒噪不安的大海。听着耳边呼呼的海浪声,转过身定睛看着这个眉清目秀留着中分发式不拘小节的姑娘,罗安诺想她们的友谊之所以多年过去还是像硅胶胸一样如此坚挺,没有一丢丢下坠的趋势得益于她们俩人彼此盲目的崇拜和互相不定时的鼓吹。虚荣和自我蒙蔽对于任何一种感情都是上好的滋养品,这个外部的世界总是毫不留情的等着你出糗,等不及你熬的像个人物,就要看你摔得像个废物;时刻期待看你四仰八叉时的可笑姿态,从身边的这些盲目崇拜者那里得到一点点这种温暖倒不失为一种小确幸,罗安诺和左蓝都是幸福的人,因为她们拥有彼此。

    不知道你们会不会相信这个世界就是有这么一群人的存在,不是自己的兄弟姐妹却有着超越血缘的坚韧联系。如果我写下这些话有人不相信,我想大概是她的生命里并没有如此美好的存在,任何事情没发生之前大多数人都是持怀疑态度的,毕竟大多数人都是悲观的厌世主义者,不然这个世界就不会有那么多的冷嘲热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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