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说道

文|清骨

        《道士下山》这本小说最初吸引我的是陈凯歌要拍电影的一则通告，因为主演是王宝强，我即刻脑补这位憨厚朴实的演员如何演出一派仙风道骨的模样来。一副只风轻云淡的神态如何成为憨态可掬的纯真，想来想去，都觉得比较“可笑”。又听说，导演斥重资全力打造，演员阵容强大，不禁期许良多。可惜，我本期望的影片，并没有得到更多的掌声，反而吐槽甚多。还好，我未有幸一睹影容，直接翻看小说。

      小说中何安下因苦于山中寂寞16年，按照师傅吩咐，自己下山经历一番人世沧桑。不经让我想起，《红楼梦》中，那山下的顽石听了二位仙人讲述人世繁华，引得顽石凡心大动，投胎做人，游历脂粉梦乡，将空洞无味的人生，胡乱涂鸦，造就一部传世经典。同样，下山前的他心思单纯，认为任何邪念都有违道，也备受折磨。机缘巧合下，与太极世家彭家族，扯上关系，他一路学习太极拳，一路结识英雄好汉，学习他们身上的绝世秘诀。道士下山，最主要的，还是一个道字。何安下下山无非是寻求道，在山上是理论学习，山下是实践经验。道家理论，我不懂，不敢过多去讲述，混淆概念。小说更侧重的太极武术如何海纳百川，一个痴迷的武者，面对众多诱惑，如何利用太极，修炼功力。

        跟传统的武侠小说一个线路，由原本只会三脚猫的功夫的小道，一路过关斩将，潜心钻研，只要是关于太极拳，什么武功心决都学。令我觉得有趣的事，那吹得神乎乎的武功心法竟然是很平常的细节，就连宇宙起源都和太极拳有莫大联系。比如，人分为男女，就是阴阳相互引导；写字，从拿笔的姿势，力道，开始写的方向，都是心诀。可怜的我，是个武盲，没办法一一阐述这个中细节。但是，有一点，作者跟我们说明，神马绝世武功秘籍不是藏在古墓，深山老林，或是由某人派高手看管。它就在身边，只要细细观察，琐事末枝，心有体会和领悟，都能练就一身好功夫。这跟武侠剧的结局，如出一辙。大道至简，人生至简，或许追着的繁华，就是一场梦罢了，返璞归真，平静安和才是真理。

    不过，小说杂糅了很多现实和神幻，荒诞离奇，简单质朴，一层一层的武术争斗，没有特定的主线。神马抗日战争，狐狸精做怪，和尚宣扬佛法，结局也比较仓促，好像故意不写，留下悬念让读者去想。故事精彩，看得出作者是个武侠迷，各路招式也简单，看得入迷的时候，我也跟着模仿起来，心中便有了想当一名侠士的念头！

        小说毕竟是小说，它不过满足了每一个武侠迷的臆想罢了。尽管里面说了很多道，佛，之类的，它也揭露很多人性。比如虎精幻化孩童，因想变成人，便得戒欲，为了戒掉吃人肉的欲望，他只能吃羊肉弥补，后来看到何安下，动了欲望想吃人，不料被大痴暗中救了何安下，也救了虎精，大痴割肉给虎精吃，还授予佛法，渡它修为。情节纯属虚构，细想起来，能做出此举动只有至亲挚爱的人。无论，我们变成什么样子，他们都会帮我们脱离困境。

      道本来就是很玄乎，仿佛它的出生于就来自于浊流中的一眼清澈透明的泉水。和现实生活错综复杂相比，道的本质远远淡化，伴随着武侠影视剧绚丽包装。竟成为稀罕物。我只是觉得，生活的美好与不堪，都是它的给养。我求道，上下其索，漫漫路，慢慢摸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