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出了地铁站左拐,按照约定站在一根被台风吹斜了32度角的电线杆下面等待。按照约定,一个胸部流着大量鲜血的少年会从一百米开外的地方向我跑来,嘴里高声呼喊着:我没有倒下!
一个脸上散落着浓密黄斑的少女,会扎着马尾辫从右侧冲出,将他冲撞在地。这之前她刚喝完两杯咖啡,第三杯滚烫的咖啡淋在男朋友的头顶上,使男人毁了容。她的男友用拳头击打她的胸部,她就变成了平胸。她的爱情完美结束,是以她理想的方式。为此,她特意将乳罩脱下来,在她遇见胸部流血的少年时,她为他穿戴。
“我再也不需要它了。”她说。
我觉得这件事发生的有点快。按约定,这些事都应该延后五分钟发生。
经过我跟前的少女突然踢掉了一只高跟鞋。
她说,我要去结婚了,可是我忘不了你。
这是最让我诧异的地方,我知道——不可能存在忘不了我的女人。
因为我还有五分钟,于是我将自己的拥抱奉献给了她。她的身躯娇小,在我的怀里瑟瑟发抖。我的手在她的黑发上轻轻抚摸,她像一只掉毛的母猫发出呻吟。
“我高潮了。”她说。
“我陪你去医院吧。”我说。“新郎从精神病医院迎娶新娘时,你可以蹲在病床上尿湿一整片床单,你把床单挂在婚车的顶上随风飘。不要告诉他你爱过我,我已经将我们的性爱录像作为新婚礼物放在你们的床头。”
“真的太感谢你了。”她说。“我现在该走了,你愿意送我一程吗?”
胸部流血的少年因为失血过多而倒地。
我摇了摇头,指着这具尸体说,我要先把他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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