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读书和写作,是精神的呼吸。——题记

富家不用买良田,书中自有千钟粟。
安居不用架高堂,书中自有黄金屋。
出门无车毋须恨,书中有马多如簇。
娶妻无媒毋须恨,书中有女颜如玉。
男儿欲遂平生志,勤向窗前读六经。
——【宋】 赵恒《劝学诗》

当他们还在抱怨外国文学作品中的人事物等名称太长、人物言行和心理稀奇古怪而深感隔膜甚至产生排斥心理时,我已经开始在读书过程中逐步体会到各种不同文化和历史背景之下,人物的认知与思维模式以及生活方式等诸方面迥然不同的特点,世界是丰富多彩的,万物并育,在碰撞中交融,在交融中共生互存,才能焕发无穷无尽的活力。

也许按照教科书规定的阅读流程,应该是先系统地接触现当代部分的精品书籍,而在现当代的视域之中,应该先读中国经典而后外国经典,接下来才是系统地接触古代和近代部分的经典,依然立足本国,然后适当接触外国近代和古代经典,可是读书的真实过程并非全然按照一成不变的流程来进行。许多偶然发生的阅读事件,不断改变阅读的方向和顺序,包括自然生成的纵横比较与联想,最终使阅读变成一片茂密的森林。

我的读书时光,自中学时代开始自我生成并构建系统,比如以人为核心建立不同领域和学科门类的阅读方向,比如古典与现代,比如中国与世界,再比如哲学与宗教,美学与心理学,伦理学与道德,逻辑学与语言学,历史与文学作品……面对浩如烟海的典籍和雨后春笋的新期刊新作品新论著,在十六岁至二十六岁这十年间,通过不断购新书、订阅期刊、借阅书、交换好书等途径保证持续不断的阅读,近乎以几何级数的增长方式,完成一个人在青春时期的精神成长发育的原始积累过程。

如果要我列出这十年阅广泛涉猎的书籍,恐怕需要一个长长的书目单,因为当一个人在阅读中发生一系列拓展纵深活动时,往往会因为一本书而找来一大摞书,比如在西安求学时,因为图书馆藏书很丰富,我研读托尔斯泰的时候,除了他的代表作品《战争与和平》《复活》《安娜·卡列尼娜》等小说作品外,还有散文以及书信,中文译本的《托尔斯泰传》,这是由点及线的方式;问题再由托尔斯泰主义上升至个人宗教信仰,又由此扩展到俄罗斯文学的其他代表人物,比如契诃夫、陀思妥耶夫斯基、左琴科等一系列作家,这是由线到面的阅读方式;当阅读继续往前行走,在涉猎到俄罗斯文学、艺术、哲学等诸多领域之后,斯拉夫民族的文化史乃至文明演进过程以立体的形式呈现出来,这就是由面到体的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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