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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月园】伯父说“哥哥印象,是非分明”

【醉月园】伯父说“哥哥印象,是非分明”

作者: 元学_陈一元 | 来源:发表于2017-09-24 11:53 被阅读8次

“哥哥”,是浦江县檀溪镇平湖村“醉月园”中重要人物,是我大伯;本文,是有关大伯事迹第三部分。这里行文,以伯父为第一人称。欢迎大家,就有关“醉月园”人物、事件等,发表自己的看法或提供线索。

是非分明

哥的婚姻生活有过挫折,也可以说是先苦后甜。他原先娶的老婆是大姑的女儿,是表妹,我叫表姐,此人脾性狂暴,婚后整天吵吵闹闹,我哥怒而骂她但不敢打她,因为她有一个亲哥是国民党政府的乡长,是欺压百姓的地头蛇,他偏袒妹妹,常常无故责骂我哥。我大伯早已去世,伯母整天捧着一串佛珠,每数一颗珠子便念一句“阿弥陀佛”,家里闹翻天她也不管。我哥便自己作主,在我父亲支持下,离了这门不幸的婚事。后来,他做小学教师,从马剑区唐坞村自己谈了对象,名叫胡文娟,小名叫桃,年轻,貌美,贤惠,这才过上幸福生活。只可惜,我这嫂嫂六十三岁病逝,比哥先走十年。生前,她当过大队出纳和妇女主任,就这么早去世,真遗憾。

马剑区本属浦江县,与诸暨交界,1960年被划入诸暨县。大约是十一二岁吧,哥带我去唐坞过元宵节,我们爬山越岭走了五六个小时,到唐坞时得悉邻村晚上做戏,是从外地请来的的笃班,就是绍兴越剧,问我去不去看,累不累,要走二三里路,我忙说要去,我不累。于是提前吃晚饭,吃了就走。但去了后未能看成。原来戏班子在半路被诸暨县某村的人抢走了,人们议论纷纷,至今还留在我脑子里有两句话,一句是人们说的“诸暨人好打群架”;另一句是哥说的,“什么世道!不守规矩能算人吗?”

1949年上半年,哥的小学教师从马剑转到低畈小学,这里离浦江县城较近,虽然仍是山区。原有两个教师,因一个教师病了未能来,一时又找不到人,哥要我去帮他代代课。我初中才读一年,怎能做老师?但商量后还是去了,是让我教算术、美术之类我不怕,二是我自己想复习准备继续升学。这样,我与哥在低畈村度过了一个学期的教学生活。

那里附近有口池塘,三面环山,树木青葱,空气清新,环境幽静,池塘里有鲫鱼,我常去那里钓鱼。每次都拎几条回来,可以改善生活,哥也高兴。有一次,我看着水面那白色的浮子正在跳动,说明有鱼来光顾了,我耐心等着,盼它突然竖起来,然后迅速下沉...啪!啪!突然传来两声枪声,不知什么事,我连忙收起渔竿,赶回学校。哥也不知何故,只在门口张望,见我回来,连忙转身进校,把大门关上,因为今天是星期日,学生放假。

学校原由祠堂改建的,祠堂正厅中间靠墙处是长长一排木牌房,从高到低像运动场的观礼台。村上人死后其木牌都存放在这里,做了学校也不能动它。木牌下面是空的,我们把杂七杂八的东西都存放在这里。这天黄昏,突然有人急敲门,哥让我躲进木牌房,自己去开门。只见进来两个背枪的兵,说他们是来剿匪的,问学校门口墙上的标语(打倒蒋介石,解放全中国!)是谁写的?哥答:“我是刚来,临时代课的,因为老师病了。”

一个兵吼道:“他妈的我管老师病不病!我问你标语是谁写的?”

我哥说:“我刚来,确实不知道。”

另一个兵问:“你们校长在哪?”

哥仍平静地说:“他刚去杭州办事,还未回来。”

于是两个兵留一下话后走了,说他们剿匪回来,我们如不把写标语的人交出,标语就是我们写的,就要做我们。我从牌房里出来,对哥说:“你说了两个谎话。”他笑着说:“为了保护自己,有时候不得不说谎。”

第二天,校长来校,知道这事,他赞扬哥:“您说得好!”并关照:“下次来,就说我说的,标语是金肖支队写的,他们也有话留下,我们不敢动。”

两天后,消息来了。原来,国民党军某师师长为岳父做寿来到浦江,随带一个营(有说一个团),他向县长夸下海口,说他这次来,一为私,二为公,要为浦江父母官做件好事,即消灭金肖支队。金肖支队有个八大队,远近闻名,当时不在浦江,他们以为这是消灭金肖支队司令部的好机会,那晓得八大队早已得到情报,星夜赶回,在司令部驻地外面的壶源江畔占据有利地形,结果敌营进人伏击圈,被打得七零八落,差点全军覆灭。那位师长得悉,顾不得寿礼,竟连夜逃离浦江。

这就是解放军横渡长江、解放南京前夕发生在浦江的一个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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