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下内容纯属虚构)
在梦里,思慧着急地走来走去,总是找不到出口。
远远地,开过来一列火车,不是现下流行的高铁,而是从前那种,慢吞吞而拥挤的,绿皮火车。
忽然身边出现了许多,幻影般的人。大家你挤我,我挤你地都上了火车。然后,所有的门都关上。像个窠,囚禁在里面。
有人开始着急,像没头的苍蝇,彼此开始呼朋唤友。
有个男人在大声叫她,“陈思慧,陈思慧。”
惊惶地四处寻找那个声音,仿佛是,多年前带着妮子,将她抛弃的那个人。
果然就是。
对方挤着向她这个方向走来,她低下头,看手里的票,不想跟他说话。
曾经,想问他,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现在,不想问了。
为什么,不为什么,有什么区别。
妮子早已经长大了吧。
当年的孤孤单单,种种的难堪屈辱,随着时间,变成了一个个泡影,有些自己就破了,有些被她伸出手,一戳也破了。
总之,都破了。
什么都不重要,也不想再问原因。
结果,比什么都重要。
有人在骂,“挤什么,每个人都有座儿,挤什么挤。”
他冲着她,使劲儿挥手示意,“思慧,陈思慧,你不认得我啦。”
中间有乘警过来,把人一个个隔开。
有个花头巾裹头的女人,手时挎着一个篮子,大声喊着,”焦躁粉,焦躁粉,小瓶儿的,五毛一瓶。“
离她这么近,思慧伸手拿过一瓶,他急得眼也红了,把手环在嘴边,”思慧,思慧,别喝!“,
花头巾笑了,腊黄的脸,有点儿熟悉。她说,”往前看,往前看。“
思慧低低地问了一句,”咱们这是,往哪儿去呀?“
没有回答。
打开瓶子,里面是血红的粉末儿,有点儿腥,思慧犹豫了一下。还是仰头服下,一粒粒,滚在舌头上。
焦躁像粉末一样,迅速布满全身,仿佛在等待什么一下将它点燃。
花头巾递上一个杯子,搪瓷的,触手是温的,有茶叶的香气。
茶水里闪着反光,像有一块冰,更像加了一个刀片,冷冷地入了喉咙。
”喝下去,孟婆茶!。“
她颤抖的手,将那泠泠的茶一口送下。只觉得灰蒙蒙一片黑,又一片红,灼热将她烧得脑海一片雪亮。
”忘了忘了,一忘百了。“
妮子呢,她爸呢,怎么就剩了我自己。
原来,是我抛弃了他们爷俩儿。
”思慧。“
那个声音还在痛叫。
思慧用最后的理智,将车票团成一个团儿,掷过去,正中男人,男人如光一般,瞬间从火车里消失。
幻影里,她看见。
一个中年男子,在梦中惊醒,猛然坐起......
嘿嘿嘿嘿嘿嘿。
就问你怕不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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