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明轩 四年级)
我是酸奶痴。有些人想劝我不吃酸奶,哼,就像要求和尚扎辫子,金鱼开口演讲,地铁脱离轨道,妈妈放弃唠叨一样,都是强人所难。
在大同的酒店吃第一顿自助早餐时,我的眼睛一直在搜寻着什么。突然我的目光停留在了一溜小坛子上,旁边就是一摞品牌酸奶。透过陶瓷盖,我似乎找到了我的猎物——大同老酸奶。我飞奔过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就抓走一罐。“我终于吃上老酸奶了,不吃的人会追悔莫及吧。”我一边说着,一边把勺子随意地往里面一插,挖了不能再多的酸奶,堆得像座小山,阿呜一口就吞了下去,咋吧着,闭上眼睛。咕噜咕噜,酸奶从嗓子眼儿滑下去。这时的我明显有点犹豫,可嘴巴仍以脱兔之势靠近了罐子,动了几下喉咙,罐子里的酸奶已经见底了,可是舌头木木的,不知道是因为酸奶味同嚼蜡,还是狼吞虎咽的结果。

“老酸奶的味道怎样啊?”妈妈端来等了很久的刀削面,用期盼的眼神望着我。“挺粘稠的,但是好像没味道。”我有点丧气地回答。“怎么回事?”妈妈尝了一口,噗哧一声就笑了,“你这个傻墩,你忘加蜂蜜了!”
为了弥补我的遗憾,晚上去龙聚祥餐厅时,妈妈特地又点了一份老酸奶。跟它一起上桌的,还有一小瓶蜂蜜。我揭开蜂蜜的塑料盖,小心翼翼地往酸奶里倒下,一坨金黄色的琥珀油脂,裹着几粒黑芝麻大小的种子,哧溜一下就在酸奶冰面上溜起了冰。我吸取了上次的教训,像摊煎饼一样,用勺子将蜂蜜薄薄地摊开,奶白的凝脂立刻披上一层金色蕾丝面纱。浅尝了一口,酸酸甜甜的百香果蜂蜜,混合着醇厚的奶味,口感层次一叠再叠,叫我心悸阵阵,连眼睛都是鲜的。就像看到一长相平平的村姑,化妆后变成了西施。我轻松地拿着勺子,挖的速度越来越快,酸奶在秋风扫落叶的瞬间被我掠进了肚皮。

食毕,浑身舒展,意犹未尽。唯一发愁的是,当我返回家乡想念大同老酸奶时,该如何安放我的口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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