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是什么?
大多数时候,家是一座房子。可以为人指认,看,那是我的家。可以为自己的归路提供一个确切的坐标,哦,我回家了。家是一座房子,有温暖的大床,有提供热量的暖炉,有娇俏可爱的孩子,有你的另一半,有孩子和他(她)期待的眼神。
日日忙着终日无法解脱的繁琐,在卸下一身的疲惫回归到这个叫家的房子里,有孩子叽叽喳喳的喧哗,诉说。有锅碗瓢盆碰撞的生活交响,也有不尽人意的吵闹和难以掩饰的落寞。但这,仍然是家,无论是真情的慰藉或者假意的寒暄,这个房子仍然可以称之为“家。”
在一个孩子眼里,家,是母亲在的地方。常常记得幼时,从学校回家,推开大门的第一声叫唤便是“妈。”如果不得回应,眼睛里出现的是父亲或者是别的人,也一定会问“我妈呢?”倘若见到的是母亲,第一句问的便是“今晚吃什么?”仿佛见了母亲自然而然便会想到吃,而所有外在的伪装和外界所受的委屈只有在见到母亲和证实所有日子的真实时内心才会感到安全。而食物也是通过母亲之手,转换而来的另一种安全的寄托。对于一个孩子而言,母亲在那里,家就在那里,温暖也就在那里,这和房子的大小无关,与家庭的贫富无关,和食物的是否高级无关。
在老人的眼里,家是儿女都很健康,孝顺,早晨起床看得见儿女的笑颜,夜间入睡时有温热的床铺,日日听得到儿孙绕膝的欢愉,顿顿吃到顺心的饭菜。在他们心里,家是有事大家承担,无事各自忙碌,兄弟姊妹间却不会因为一些琐碎小事而闹的脸红脖子粗的安心所在。知天命而养天年,劳苦一辈子,他们更在意的儿子媳妇的和睦,孙子小辈的健康,家中琐事的有礼有序。邻里亲朋隔三差五的走动,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安心淡然。这也和房子的大小无关,与家庭的富足贫困无关。
一个成年的男子,家便是一种责任。双亲的迟暮,儿女的成长,妻子的健康。这些,都是他生来而就的身份所赋予他的使命,无以推脱,难以抗拒。
对于一个为家的幸福日夜奔波操劳的男人来说,家,更多的时候是一个港湾。是一个无论在外有多强悍或无助,在回到家的那一刻,都可以放下伪装,卸下盔甲,回到父母的儿子,子女的父亲,妻子的丈夫,这些个简简单单的角色。在这里,你可以四脚朝天,无需顾及形象,大声谈笑,无需考虑用词不当,恣意的和儿子女儿嬉笑打闹,无需在意为无意的伤害付出代价。也可以在妻子的面前诉说工作的不尽人意,生活的无边压力。在父母的面前轻声软语,和风细雨的闲话家常,找一找幼时无忧的感觉。
一个女人,如果天生多愁善感,那么对于家的希冀则更添了几分额外的期许。顶好的家是上有双亲慈爱,下有儿女娇俏玲珑,事事顺心。而身边的那个他,也必当贴心暖肺,事事照顾的恰到好处,让人感觉一入家门,便是一屋子的和风暖雨,无限美好。
她有自己的工作,平日里忙于应付那些如蚂蚁般穿梭的数字或者横平竖直的方块字。抑或是面对着形形色色的人群,直观他们的喜怒哀乐,分享并承担。偶有消极或沮丧。
而回到家的那一刻,她也就不再是商人,教师,医生或者作家。家的那道大门是一个魔法阵,出去或者进来,都会帮她变换不同的身份。进门的那一刻,她便只是孩子的母亲,丈夫的妻子,父母的女儿或媳妇。锅台是她的主战场,锅碗瓢盆是她的强兵良将,柴米油盐酱醋茶是她的绘制生活的颜料。儿女呢,儿女有时是她的玩伴,有时是她的对头,有时又是她贴心暖肺的暖宝宝。
父母是她的天地,上有双亲天地老。当她迈着疲惫的双腿,踏进家门的那一刻。母亲看得见你眼里的委屈,父亲看得见你身上的疲累。而她是他们永远还没有长大的孩子,天气冷了喊你穿衣,夜深了喊你睡觉,天黑了喊你吃饭。有他们在,就算只有片瓦遮盖的陋室,也会散发着春日和煦的暖风暖阳。
而那个他呢,如果的运气足够好,遇到了那个暖心的人。那么,他便会知晓她的喜乐,悲苦,或者是时时莫名而致的小情绪。并拿出天下无敌的英勇和宽容,为你遮风挡雨,转换成自带光源的发光体,带给你光明和温暖。
如果运气差一点,遇到一个不善言语却也知冷知热的人,那也是不错的,至少不会为生活付出超常的努力,拿出打仗一般的勇气和这个世界拼的你死我活,两败俱伤。
这世间果真有太多的如果,但我绝不希望太多的如果集中在一个人身上。一个人可以没有美貌,但需得拥有善良。一个人可以不富有,但需得拥有面对穷苦的勇气和担当。一个人可以不住大房子,但需得有一个温暖的家庭。这样,在面对生活的诸多不如意时,便不会让内心陷入无尽的黑暗和绝望,才会让自己时时有勇气面对风雨的侵袭,病痛的折磨和世间种种的悲欢离合。
这样看来,家的温暖与否,一个人幸福与否,取决于你是否有能力把握自己的幸福,找到那个懂你的人,虔心的爱护那个给予你生命的人和真诚的呵护那个陪伴你余生的人。一个幸福的家,这几个因素缺一不可,但愿世间所有的人都有一个温暖的家,一群贴心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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