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察觉虚无已经凋零,
已经奄奄一息,成为老生常谈……终究,
我们的本能会被经验压垮,
两者在某一瞬间消解,
使我们通往死亡的道路不再有障碍。
……我也曾造散些白天
作为哀愁的间谍……
那些黄昏时分在我心中滑落的欢畅
短暂忧伤所催生出的
平淡无奇的回忆
荡漾着吻痕和嘴唇的杯盏
它们
在一个并不浪漫的夜晚对我闭口不谈
谅解 坐在昏暗的房厅角落
待字阁中的时候 她穿针引线
她的门铃依旧轻巧
只是我昂首路过 不掺杂半点留恋
……一天下午,落日向我举荐了那种疼痛……
我在“迟缓”的上方遁入遐思的雾霭
遗忘的进程朝四个方向推展我的房间
重复的物体延伸悬挂
空气中光线沉积俱下
我在口中默念着一丝
微微然的衰老的影子
——
人生只有一个奢念
那就是希望时间能回心转意 幡然
领会
2022.8.29 赵其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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