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天在小区(疫情防控志愿者)值班,零下20多度,冬天的厚裤子在市区的房子里,取不了,因为疫情两个月居家隔离,不能出小区。
冻得哆哆嗦嗦的时候,想起小时候的大棉裤。
小时候男孩子都淘气,大冬天的一点儿也闲不住:
骑驴驾马赶老黄牛,斗鸡撵鸭追大公狗,翻墙爬房钻柴火垛,踢毽溜环弹玻璃球……玩儿的是天昏地暗,热火朝天,就是费棉裤。
不是膝盖磕破了,就是后屁股坏了,要不就是裤裆扯开了……
只要妈妈不发现(更多的时候怕被发现),棉裤其他部位坏了,最多是棉花漏出来,白花花的一片(沾一下子土,是黑乎乎的一片),根本不当回事儿,照样满屯子乱窜。
但是,要是裤裆开了,就不太好受,风呼呼地往里面灌,那可是东北的冬天嗷嗷叫的风,而且,一般人家的孩子都没有秋裤(衬裤),多数还不穿裤衩,你想象一下,五六岁的男孩子,穿个挣开档的棉裤,使劲跑,至少有一半的可能是冻的不敢停下来。
但是,总会被妈妈发现,轻的是数落一阵儿,重的就是皮肉之苦。
妈妈是边缝边骂,那时候很少有缝纫机,就是手工缝,而且用双线缝两道。
然而,不管缝得多结实,总禁不住少年的活力的挣脱,一个冬天不扯开过三回两回,不是因为你妈棉裤缝补的多结实,可能是没有人跟你玩儿。
有一回,我们中的一个小伙伴,爬树的时候,树杈卡开了裤裆,裤裆是前一天他妈妈刚给缝好的,大家想了半天怎么办,后来一个小伙伴想出来一个好主意,把大家领到他家仓房,找来细铁丝和钳子,把他的棉裤给拧上了,这倒是扯不开了,可是,不一会大腿就硌得出血,差点把小雀雀给磨红了。没办法,求另一个孩子的妈妈用线给缝上了。
这种状况上了小学才有所改变,棉裤是不再开裆了,快乐也少了许多,是不是有点棉裤坏的次数与开心的程度成正比?
现在想来,有几十年没有穿过纯棉花的大棉裤了,东北的男孩子们也没有人再穿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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