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喜出门,整日蓬头垢面在家闲着,精神时看看书,萎靡时眯一小觉儿,便觉身心俱佳、神清气爽。
昨日不得不出门去,而这种有计划的出门已经好久没有了。出门去干嘛?去共修。
大概有一年多的时间不去共修了,组被解散了,我也被转来转去了好几个组,可路途遥远,懈怠的一颗心怎么也提不上劲,加上宽先生的反对,我也就一天赖着一天的躲避着。可心里总觉得亏欠了什么。
有时反问自己?我还是个佛教徒吗?其实早已不是,吃肉喝酒不说,杀蟑螂更是连眼都不眨一下。我该是犯了多大的罪呀,来世也许转不成人了。
HELEN是新组的组长,每周她都会问我:“师兄,这周来共修吗?”偏偏每周我都有事,其实还是心里全没把共修当回事。这周实在躲不过去了,又不知怎样跟宽先生说。他总觉得我去共修是去参加邪教组织,就像隔壁大伟家周日的礼拜一样。反正无论佛教还是基督教,在他眼里全是邪教。
我漫不经心地跟他说着:“明天我去共修,好久不去了,有些说不过去了。”他眼皮都没抬一下:“你去呗,我什么时候拦过你,信仰自由。”他说完这话,我兴奋地说:“亲爱的,我更爱你了。”看来是我自己的问题了。
一大早,就有些紧张。早早地洗了个澡,等着十二点准时出门,共修时间是一点。
我已落下了整整一本书的进度,她们学到第几课了也是全然不知。在家更是不会自己听课看法本,有时间看小说多好,家里的书多得看都看不完。可不知为什么,我还是攀附着佛教的这棵大树。到底是真信还是想以此研究一下佛教呢?
不过,佛教对我的确有些影响。比如在家赋闲三年不上班,却越呆越觉得坦荡与怡然。佛教让我有些许出世的思想,不想追求什么金钱、功名,只想在精神上更丰富一些。佛教徒一生都在修来世,我虽没有那么超然,但也尽量学着放下些什么。
一进门,已经有两个师兄在了。她们欢迎我的加入,我也不知道跟她们说什么,只有沉默地观察着。一点半开始念吉颂,而且是藏文的。我因为根本没修,所以只能偶尔看着下面的汉字读上那么几句。听着她们熟练地跟着唱念,觉得她们一定是下了一番功夫。
陆陆续续地又有两三个师兄到来,这次参加共修的共七个人,全是女的。现在是末法时代,这个时代的确是女众修佛的精进时代。所以全是女师兄,也就不足为怪。释迦摩尼佛早在几千年前就预言了的。
这节课讲的是关于身体的,让我们不要执着于身体。身体本是污垢之处,是无情物。无情物,就跟一块儿石头、一根木棍无异。只因有了心识,即所谓的灵魂,身体才有了意义。身体像是灵魂的暂时居所,所以人死了,身体灭了,灵魂即可飞去他处另寻一处居所。这就是佛教所说的前世今生,所说的轮回吧。
最近我一直纠结于自己的身体,好像又胖了许多,腰边的赘肉更是让我想死的心都有。不仅纠结腰腹、大臂,就连一向被自己倾心的大腿也逐渐粗壮了起来,脸上也因赘肉的增多而沟壑不平。于是我决心减肥,少吃多动这个简单的道理到我这里却怎么也行不通,早上一碗白粥两块韭菜鸡蛋馅饼,吃得心满意足;晚上一碗白米饭配青椒炒土豆片,更是吃得酣畅淋漓。
于是,身体自然不会越来越瘦而是越来越胖。双下巴也出来了,宽先生现在总说我像刘欢;虎背熊腰也出来了,他又说我像高晓松。我总幻想着回到二十年前,细胳膊细腿的自己,像个骄傲的黑天鹅。
几天前,在网上看到芭蕾皇后谭元元的采访视频,42岁的年纪看上去竟如十几岁的少女。又看到日本女演员黑木瞳受访十三邀,58岁的年纪竟然没有一丝皱纹与老态。她们是何等的自律呀。
不过话说回来,按佛教来说不应对身体过于执着,但爱美之心人人皆有。我怎么也不能放弃对自己的身体的执着,也许我根本就不是一个合格的佛教徒吧。
那种清灯一盏的日子对于现在的我来说怎么也过不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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