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时的冬
从前总要为一个标题绞尽脑汁,但此刻却觉得不必如此,不想去较劲,不想去费力,大可以顺其自然罢。此刻是武汉的黄昏时刻,被这一场早已叫嚣着狂躁的暴雪洗劫过后的武汉,在周一有一场难得的放晴,不再有大面积的雨雪包裹整座城市,一轮斜斜的红日,远从天边而来,温度是融雪时的调皮伺候,但是有阳光涉足的地方,却总觉得会萌发出新的希望来。
诚然,这不是幻想,一如往日在寒冬里行走的那个自己,却仿佛寻求到了难得的念想一般。我想总结点什么,但荒唐的人生,总难免碰撞这个不算十分安分的自己,我想改变点什么,但是四肢无力的我,像是久被冬眠缠绕的刺猬,在寻常人事前,愚笨倒像是必然的。人是个多么复杂的动物,就像我一样,时而像张牙舞爪的半个疯子,时而又冷静清醒到保守固执的地步,到最后还要惨遭一轮年轻无知的罪名。而这,在充满着变数与未知的世界里,我们的真实,遥不可及,语言不通,心灵不通,我们在许多并不真实的网络世界里,像是仰天咆哮的狮子一样,耍过极大的威风,也潜藏着一些不为人知的苟且和欲望。
放在从前,我总觉得遥远的事情,搁置到现在,就是最最真实的状态。而我的构想,还在以前的虚无缥缈中留下一些足迹。我想是笼中囚鸟,在一段时间里,解放了自己一样,但是生活赋予我的倒不像是快乐的因子。生活中的快乐瞬间,似乎总是来源于那些零散的瞬间,感叹于某天的阳光正好,感动于下班路上清洁工的勤劳,感恩于母亲口中的唠叨,感谢那些远方还在牵挂的友人。所幸,与从前不同的是,我终于学会了在自我的胡言乱语之中,给自己一剂快乐的良药。因而,文字的力量是奇妙而伟大的,当生活无处可藏时,当你找不到我时,或许文字之中的我,才是真实之中的三分之一。
自从大三那年,将膝盖受伤之后,连长跑也便丢弃了,修养了大半年过后,双腿再也不似从前。眼病频繁的时候,一度以为自己眼瞎,可怕的恶魔缠绕着那时的我,暴躁成了家常便饭,然而也就是那时才让自己看清一些所谓的冷暖人事。郁结纠结于心,甚至是超过身体上的一些疼痛的,古人常说的:心病还需心药医,自然是没错的。引出这样一桩陈谷子烂芝麻,无意于侈谈过去,但是相比起那时的我,总觉得在无数难熬的日子里,没有比那时绝望发霉的自己还要更难熬。
我是个多么容易牵扯在过去的人,但终于可以不再纠结执念于某些人,某些割舍不断的情愫,甚至是那些我曾经笃志立下的远大理想。从小到大的我,一直苦于这份怯懦,如果选择的机会重来,即便我还是我,但我想有些故事仍旧是需要画上一个牵强的句号。总归是需要重来的力量,就像《告别》里面唱到的一样:“梦想的生活在远方,不必再回头望。”干脆就像新鲜的苹果,腐烂日日增长,但是忘却的感受却原本模糊。忘记,对于现在的我来说,总是快乐要多于忧伤。
总还是离不开一首诗的做结,就干脆取名为《旧时的冬》
有一个古怪的名字,
整日在头顶盘旋。
你的印象中装了两年的我的短发,
我看见你三年的胡子与笑话。
头发细且软,
垢面是伸手不见的枝丫。
黑色是常见的,
抓不到满天的清亮的月光,
够不着我眉间紧缩的联想。
日子是短的又老的,
想着白昼的心是荒唐的。
有一粒痴迷的种子,
喜在旧时里发芽开花。
久不成器的冬,
过了年纪,
月光早教会了我去不懂。
旧的是新的火把,
捧起一堆灰烬,
断然干净。
我热爱你,
更热爱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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