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盯着这只手仔细观察,和记忆中父亲的手略有不同,父亲的手上有长年握手术刀造成的老茧,可这只手没有那么厚的茧,只是掌心上有一条约4-5厘米的疤。也许是我盯着掌心观察的目光太过明显,他笑着用另一只手指着那条疤痕说,你妈妈小时候太淘气了,打翻了厨房的瓶瓶罐罐,碰掉了挂着的水果刀,我下意识地伸手去接。
他的语气很云淡风轻,要不是我早就知道了真像,真就信了他这一番说辞。如果真是小时候,根本不会留下如此深的疤痕。而且伤痕不会随着年龄增长而增长,如果真是小时候,那整只手掌几乎是被对半切,又怎么可能像他说的那样只是简单的接住水果刀而已。
那年妈妈刚刚毕业,她想和父亲有情人终成眷属,但是姥姥姥爷不同意,而舅舅手上的这道伤痕就是当年帮助妈妈逃离时弄伤的。妈妈说,她对舅舅是亏欠的。我直到现在还记得妈妈说这话时的语气生态,分明已是生无可恋。可惜,年幼的我不懂,对着妈妈遗言似的诉说只会满身不耐烦,一心惦记着想要出去玩。
好像再和妈妈说说话呀。哪怕是梦中也好呀!
我第一次认真地打量舅舅。记得之前一次见舅舅时,舅舅给我精明干练的感觉,才几天没见,舅舅的脸上明显多了几条皱纹,是为了我的事情操心的吗?我暗暗心想。
在上课铃声响起的前几秒,我终于伸出了手。他的手很有力,那种力量和父亲的手又不太相同,我说不上来什么感觉,这是我第一次握除父亲以外的男人的手。
刺耳的上课铃声响彻了整个校园,我赶紧头也不回的冲教室跑去。转弯时,眼角的余光瞄到舅舅还站在原地并未离开。
似乎拥有一个血脉相连的亲人的感觉也不错。
这是之前写小说删除的片段,个人觉得写得不错就保存下来,留着以后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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