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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柚子X | 来源:发表于2018-06-03 21:01 被阅读33次

    这周末读了点史铁生的随笔散文,看到了一篇讨论,解开了我一个好长时间的疑惑。原文片段:

    我最喜欢并且羡慕的人就是刘易斯。他身高一米八八,肩宽腿长,像一头黑色的猎豹,随便一跑就是十秒以内,随便一跳就在八米开外,而且在最重要的比赛中他的动作也是那么舒展,轻捷,富于韵律,绝不像流行歌星们的唱歌,唱到最后总让人怀疑这到底是要干什么。不怕读者诸君笑话,我常暗自祈祷上苍,假若人真能有来世,我不要求别的,只要求有刘易斯那样的一副身体就好。我还说想那时的人又会普遍比现在高了,因此我至少要有一米九以上的身材,那时的百米速度也会普遍比现在快,所以我不能只跑九秒九几。作小说的人多是白日梦患者。好在这白日梦并不令我沮丧,我是因为现实的这个史铁生太令人沮丧,才想出这法子来给他宽慰与向往。我对刘易斯的喜爱和崇拜与日俱增。相信他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我想若是有什么办法能使我变成他,我肯定不惜一切代价,如果我来世能有那样一个健美的躯体,今生这一身残病的折磨,也就得到了足够的报偿。

    奥运会上,约翰逊战胜刘易斯的那个中午我难过极了,心中别别扭扭别别扭扭的一直到晚上,夜里也没睡好觉。眼前老翻腾着中午的场面,所有的人都在向约翰逊欢呼,所有的旗帜和鲜花都向约翰逊挥舞,浪潮般的记者簇拥者约翰逊走出比赛场,而刘易斯被冷落在一旁。刘易斯当时那茫然若失的目光就像个可怜的孩子,让我一阵阵心疼。

    一连几天我都闷闷不乐,总想着刘易斯此时会怎样痛苦,不愿意在看电视里重播那个中午的比赛,不愿意听别人谈论这件事,甚至替刘易斯嫉妒着约翰逊,在心里找很多理由向自己说明还是刘易斯最棒。自然这全无济于事,我竟然比刘易斯还败的惨,还迷失的深重。这岂不是怪事吗?在外人看来,这不是发神经病吗?

    我慢慢去想其中的原因,是因为一个美的偶像被打碎了吗?如果仅仅是这样,我完全可以惋惜一阵再去树立约翰逊嘛,约翰逊的雄姿并不比刘易斯逊色。是因为我这个人太恋旧骨子里太保守了吗?可是我非常明白,后来者居上,是最应该庆祝的。或者是刘易斯没跑好让我遗憾?可是九秒九二是他最好的成绩。到底为什么呢?

    后来我知道了,我看见了所谓最幸福人的不幸,刘易斯那茫然的目光使我的“最幸福”的定义动摇了继而粉碎了。上帝从来不对任何人施舍最幸福三个字,他在所有人的欲望前面设下永恒的距离,公平的给每一个人以极限。

    如果不能在超越自我极限的无尽路途上去理解幸福,那么史铁生的不能跑与刘易斯的不能跑的更快就完全等同,都是沮丧与痛苦的根源。假若刘易斯不能懂得这些事,我相信在前述那个中午,他一定是世界上最不幸的人。

    在百米决赛的第二天,刘易斯在跳远决赛中跳出来了八米七二,他是好样的,看来他懂,他知道奥林匹斯山上的神火为何燃烧,那不是为了一个人把另一个人战败,而是为了有机会向诸神炫耀人类的不屈,命定的局限尽可永在,不屈的挑战却不可须臾或缺。我不敢说刘易斯就是这样,但我希望他是这样,我一往情深的喜爱并崇拜着这样一个刘易斯。

    看到这里,突然明白了为什么我在博斯科维奇比赛失败后难以接受,不想再看比赛回放,不想去看赛后结果统计,心里又惋惜又难受,上课时不由得脑子会出现比赛画面……

    是因为我心里博斯科维奇的扣球是不会被拦的,有她在的队无论一传二传怎么失败怎么不到位,有这样的接应就不会输球。

    比赛总是会有输有赢,无论是多优秀的球员,更何况排球是一项团体运动,队友的表现配合极为重要。一旦认定了这样的假设,那只要是她输了的比赛,总会不高兴惋惜。

    看到作者感触明白了,原来是我的假设这里错了,她天分高,对排球有所谓的灵气又努力,几乎是现在世界女子排坛第一接应,但不管是谁,上帝总是设计了相应局限,如果我只是把目光放在比赛结果上,那不断根据每场比赛胜利者变换喜欢的人不就行了,有什么好难过。喜欢的是她不断克服自己“比赛状态起伏大,跳发球效果不稳定”这些局限,慢慢对球掌握越来越好,把注意点放在这里,应该才是可持续性的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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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网友评论

      • Action1224:史铁生的这个故事同样带给我震撼和启发,感谢作者的分享。由此联想到正在如火如荼上演的NBA总决赛,看到自己支持的球星所在球队输掉比赛后,也会产生类似的消极情绪。从现在开始,调整自己的关注点,看淡输赢,欣赏两队顶级球员们挑战自我极限,所展现出的拼搏精神与高水平竞技表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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