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逝者杨晓梅生前照片
“同桌”走了
□ 赖维书
曾经同桌的女同学,说走就走了。
我怀疑她身体有异常,是从3月11号开始,因为她已经有三天沒给我发“早上好”了。
记得最后一次微信是3月8号,那天三八节,我在微信群中发了一个小红包,她抢了红包,还回了“谢谢”。之后,就“泥牛入海”了。
3月17日,我从三亚返渝,打她的电话,接电话是她老公,说:你同学生病了,很严重,根据她的意思,疫情期间,不细告,不外扬。
与知情同学联系,也是“不细告,不外扬”。真实知道病情是昨天(25日),说有生命危险了,于是,马上联系几个好友准备尽快去看她,摆点她喜欢的“龙门阵”,让她高兴高兴,鼓舞一下她战胜疾病的信心。哪知,今天中午得到电话(26号),她在上午已经离开人世,就这样匆忙地与人间告别了,享年不到66周岁。
我与她,都在朱沱古镇出生,一条街门对门,生日互相知晓,一个大三天,一个少三日。后来我搬走了,我们仍在一条街,相距150米左右。再后来,我搬到了埸背后,但大家仍在一个居委会。而她的家,却一直在那里,从未移动过。
7岁开始读书,从初级小学读到高级小学。一个班里,一起上课,一起放学。从1十1学到分子分母,从拼音字母学到记叙文写作,一起成长,一起唱歌。而在高小的两年里,我们还成了“同桌”。
记得是在家乡的南华宫小学,新筑的土墙,教室内还散发着大地的芳香,土质地坪中,弥漫着冷浸浸的味道,瓦盖的教室里,开始了我们的同窗同桌。
班主任叫胡友渠,选我当班长,座位很好,是第三排的正中央,她坐右我坐左。
她长得乖巧,漂亮。着一袭白底蓝花连衣裙,好看。课桌上的三八线,却没挡住互相的“偷看”,她喜欢瞄我的作业,我喜欢看她写字的模样,她下笔挺重,经常将作业本写穿,她成绩不错,也经常受老师表扬。后来她说:那个赖成宜老师,讲的地理课,就象在教舞蹈一样,跳一跳的,垫起脚脚讲,听起舒服惨了。
后来,文革了,各自玩。后来,又在一起了,我们参加了朱沱区毛泽东思想宣传队,唱京剧,她演小常宝,我扮胡传奎,她上埸,我准备,剧组不同,但彼此都在一个舞台上。
再后来,我们当知青了,她在渡牛滩,我在半边山,路途不远,中间隔了一条苟洞河。记得她来过一次半边山,仅仅只吃过一顿中午饭。知青時光,我四年,她五载,后听说,她在农村中,与重庆知青恋爱了。
再,再后来,基本沒联系,但知道,她在柏林酒厂,我在油溪电站。为工作,为家庭,各自奔忙。
退休了,第一次聚会在南山。她那大大咧咧的性格,似“没心没肺”一样。她热爱生活,打扮時尚,唱歌跳舞,瑜伽训练,一曲“九儿”,让你惊艳,让你鼓掌。她一直在老年大学学习,生活充实,家庭幸福美满。
一起玩吧,共渡我们的夕阳。游台湾,共赏日月潭;游泰国,晒普吉岛太阳。成都,重庆多次结伴。回家乡,听桌子角江水歌唱。踏上龙门桥,回望青春远航。品家乡佳肴“九大碗”,“猪儿粑”,“汆汤肉”,龙眼林中,笑声不断。最近的一次家乡舞台表演,我独唱你伴舞,歌名叫黄鹤楼(菩萨蛮)。记不清有多少次聚会了,记不清有多少次快乐与欢畅。只记得你劝我一句,“何必与他人一般见识,生活应该有自己的模样”。
今天,你却突然消失了,你的信息,停留在我们的手机里,停留在三月八号的聊天记录上。你用“谢谢”两个字,向我作最后的告别,留下对“同桌”的永远念想。
你说,愿化成一只蝴蝶,飞向那美好的天堂,那里有我们的老师,有童年的快乐与温暖。
我说,一路走好吧,同桌同窗。
2020.3.26日于重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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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简介】赖维书,重庆市文物保护志愿者,江津区民建会员,江津区作家协会会员,重庆市散文学会会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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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沱横街子码头合影(右二为本文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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