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历2023年11月15日,弟弟把父亲捎来了,今天是我41岁的生日,同事在食堂要了菜,我抽值班的空隙回来吃了饭,算是过了自己的生日,这一天,只有我自己知道是我的生日,当然,苗姐在我的一再念叨下也是知道的。这些我都不在乎的。毕竟这么多年来,都没有人惦记过。
不被挂念好像已经是一种习惯了。我更担心父亲大人的身体。
第二天,一早就带他跑到济源人民医院,那个特别不耐烦的医生连看都不看说去排队做肠镜,我又带父亲跑去了沁阳医院来来回回三个小时,到医院后,医生做了简单的指检,让父亲留在一边,叫我过去,心腾的一颤。如果是小问题他不会避开病人的。
医生用很认真又很肯定的语气说到:“肿瘤”。离肛门太近,得进一步检查看手术是否可以保肛,我突然就懵了!
经过商量决定,我30号下午带他来十堰住院了,2024年的新年在各种检查中开始了,5号下午转武汉大学人民医院。也是二的的一句“总得有个人做主”!弟弟们好像也没有什么主意的。来武汉好像也是我的决定大一些。
父亲的状态不错,十堰几天的住院我天旋地转,胃口全无,血压都高了,现在想来身体累是次要的,更重要的是那些天精神太紧张了,不知该怎么办。
弟弟1月5日下午带去武汉,我留十堰休养生息,8号我过来武汉,各种检查还没有完,却被医生怀疑有转移迹象,我又懵了,但这次似乎没有一开始紧张了!我都想好了,如果真晚了,就放弃治疗带他回家,让他安详天年。
9号petct出来,说暂无转移,医生建议先化疗治疗,手术成功率会大些。在保命与伤痛面前,我们还是决定了保命。
10号开始输液,11号用了化疗药物,医生一再强调会有反应,我的憨老头非说没有给他用上药,说自己不难受。
医生说状态还好,12号晚饭后开始吃了抗癌药,我把盒子都扔了,生怕他看到。
13号早上一起床,他就说没有胃口,吃不了东西,我说了他,谁一大早上起来就想吃,其实,我知道一定是药物起了反应。中午二叔送来的汤和米他喝了点汤,吃了一点菜。晚上我买回来他要求的带汤的热干面,他说不好吃,不像昨天的好吃。
14号父亲说身体有点累想睡觉,但我发现他睡不实,是没有安全感吗?晚二叔的米汤,他喝了不少,说就爱喝这口。洗了头发,泡了脚,屁股上的皮炎又被他挠了两个口子,我骂了他,骂完就后悔了。一定是痒了吧!他像个犯错了的孩子,低头不吭声。
约了明天下午4点回焦作的车,父亲的抗癌路才刚来,但我相信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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