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一家三口来潍城这边一起过年,小洋洋刚来的头三天,每天都给我申请:“妈妈,我回我的家,我回九龙园”,我心想这才两岁半的小屁孩知道什么是想家。一胎照书养,幸好我看过这个桥段怎么作答:“宝宝,有爸爸妈妈在的地方就是家,潍城也是我们的家。”显然这种回答的效果是短暂的,他一再哭着央求我:“妈妈,我回九龙园”,我笑着问:“你为什么要去呢?”“我想我的扭扭车、stanly书”,“还有什么啊?”“去看看就知道了”。儿子的“去看看就知道了”让我微微一震,是啊,有时候想家就是想去看看,说也说不清楚。中间带他回去了一天,感觉他来到了自己的王国,不像在潍城缠着我抱,自己玩得不亦乐乎。过年串门时听一位大娘说四岁的孙子因为想回家,哭得很凶,哄不下,儿子、儿媳无奈没吃饭走了。小孩子的想家于认生有一定的关系 ,大了离家必定是一个人生课题。
此刻我在回娘家的火车上,这两张票是我们掐着点,八点放票,我对象紧盯电脑,如新年倒计时般的八点准时开抢。记得抢票的那天我在听课,远控指挥买票,买上票的那一刻感觉一块石头终于放下---我可以回家了。排队检票的时候洋洋我们俩四处观察,将近晚上十一点的队伍长如龙,拎着大包小包,还有很多携着大宝小宝。家是有魔力的,无论这一年挣钱多少、开心与否、顺逆与否,总想回家看看,无论那个家漂亮与否,总想去看一下。有关回家,我的好友,名字也叫媛媛,给过最好的一个解释。
在韩国的那一年,我们没有回家过年,媛媛和我搬到了英国公寓,有机会一个宿舍。那个冬天她近乎冬眠,我很难理解如此一个漂亮爱化妆的美丽女孩,好几天不洗脸,几乎整天在宿舍里睡觉。那时的我披星戴月般的奔走与图书馆和宿舍,怀揣一个雅思高分的梦,有些累。我这个人爱折腾,总想拉着她出去逛逛,媛媛笑着说:“这个冬天我得冬眠,感觉浑身没劲。唉,我改接接家乡的地气啦”。她是一个很勤奋的女孩,现在读完了澳门博士,在家乡的大学当一位奋进的老师。哈哈,想来那时我也应该冬眠。另外一个有趣的故事也是我与好友之间,大学舍友闺密。我们俩的趣事能写一箩筐,但是我们俩经常有对战,大部分是我败下阵来。那一年大三,暑假,我们两个商量着一起不回家考研,一起租了房。头两天相安无事,第三天我们两个就开始了小两口式的内战。她最让我无奈的是不说话,两个人一张床,平时说说笑笑,突然不说话。直脾气的我爆发了:“你想干什么?”现在还能回忆她用甘肃的普通话,一把鼻涕一把泪得说:“我想回家”。我已经生气了:“咱们约定好的,房子都租了。”“你总是问我为什么不说话,我也不知道怎么办。我坚持不住了,我想爸妈还有弟弟。”“你的家人就是比朋友重要,你愿意回你家回吧!”亲们,你看青春的我多么霸道,绑架她人不让回家,还吃醋。还记得那年暑假结束,我去接她,那个皮肤白嫩嫩,水灵灵啊。但她愣是在人堆里没有找到我。后来总拿此取笑我,一个暑假把自己整成了非洲人,黑瘦黑瘦,像他们甘肃烤黑的洋芋蛋蛋。看来,回家接地气有关皮肤的黑白。
生娃的那一年,过年没有能回去。内心咆躁了好久,一个结了婚过年回不了娘家的女子,那种无助只有相似情境的远嫁的女人懂得。周围的人没谁能够安抚你的情愫,还有嗷嗷待哺的娃,真TMD的灰暗。有些课题终究只有自己去克服。那一年内心灰暗的还有我爸,妹妹打电话告诉我:“爸爸喝完酒,哭了,说想我了”。听完,我泪崩了,总是这样安慰自己,孩子多,少我一个应该没事。多少个娃,娃多大都是父母的牵挂,有了娃啥都意会了。所以亲爱滴朋友们,能回就回家看看。
还有一个小时就回到大巨野了,携着大小情人于亲人们聊聊天,尝尝家乡的羊肉汤,于好友聚一聚,虽累无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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