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然醒,喘延声绝,周围不见五指黑。忙惊起,灯光白,呼众亲,门前歇,更深夜静寒透沏,小屋昏灯透隙。迟疑推,门缝裂,破被裹身头已斜,棉帽掷地声息绝。老已逝,陋屋依旧,纸钱燃烧乡村夜,爆竹声凄凄告白,六十七载,悠悠岁月,孤苦身影至此灭。
忆往昔,时光流转,童年事萦绕,那时年事不高,单身农活少,淳朴憨厚热心肠,谁叫随到帮人忙。岁月不饶人老,贫病交加时日少,沧海桑田,饱经风霜,心不甘,人已老。
寒风呜咽,静夜默哀,凄凉离世灵魂飘。
后记:
老人一九九九年病重逝世。在那个寒冷的冬夜,我们本想陪着老人,但二伯神志清醒,叫我们去睡觉天气冷,他没事的。临出门前他一再嘱咐我们,他去世后千万不要送殡仪馆火葬,老家的老人都怕火葬,怕自己去世后的魂魄回归不了家乡的土地,我们也答应了他,让他放心。
但遗憾的是那天晚上二伯就去世了,我家住他隔壁,当父亲把我从睡梦中叫醒说二伯那边没声音了,我慌忙跳下床,叫拢众亲时,老人已凄然离世。
第二天清早,村干部就到了,督促拉到城里去火葬,那时老家搞重点,谁家私自土葬是要重罚的,两三千块钱那时对一般的家庭来说是承担不起的。我是侄子中最小的一个,只有听从安排,老人盖上白布,用凉椅绑了个担架,在凛冽的寒风中,稀稀拉拉的几个人,沿着崎岖的山路,把二伯送到了镇上,殡葬车早在那里等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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