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曰:“道之以政,齐之以刑,民免而无耻;道之以德,齐之以礼,有耻且格。”
这是孔子十分著名的一句话,分析起来也十分有意思。孔子一直强调“克己复礼”,说明孔子认为人的欲望需要克制的,如此才能建设和谐社会。如何克制,便是个难题了。孔子说以政刑来教训导百姓,百姓会尽量避免犯罪,却没有(对犯罪的)羞耻之心;以德礼来引导百姓,百姓有羞耻心并且会归顺。当然,按照孔子的学说,他当然是希望当权者用后者来为政。
若将政刑看作法律,德礼看作教育,这就十分有意思了。为了遏止犯罪行为的发生,大多数人认为法律越严越好,这样才不会有人担着极大的风险去犯罪。但是,真是这样吗?对于大多数人而言,在他理性思考的时候会尽量避免犯罪,但是大多数罪犯在犯罪时难道会理性思考吗?主要的,还是羞耻心修炼不够。看来,真如孔子所说,“民免而无耻”了。如今,现代化的国家都采用的是“轻刑罚,重教化”的方式来管理国家,不得不说是个伟大的进步,想必若孔老夫子穿越到如今也会很高兴。
另一点,想谈谈此句中流露出的孔子关于人性善恶的观点。有人认为,孔子是性善论者,不然怎么会被孟子继承。我反而认为,从此句中反应更多的是人性的可塑。倚刑则无耻,倚德则有耻。我想孔子应该认为坏境才是人性的塑造的决定性因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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