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冬，深夜，昨天气象台预报——从昨晚开始，气温断崖式下降。急诊室候诊大厅虽然有一台巨大的空调在嗡嗡嗡工作，但依然让人感到寒气一阵一阵装袭来。来
“发烧几度？”
“39度”
“需要先填表，做核酸检测，然后在大厅等着叫号”
——几乎每个新进来的人都会有这么一组差不多的对话，这是儿科医院发热门诊的急诊室，来的清一色是各种原因发热的儿童包括婴儿，以及陪护人——无外乎爸爸妈妈奶奶姥姥各种组合，无论怎样合，妈妈几乎是必到角色，极个别的例外——
比如刚刚进来的这️个组合——爸爸、奶奶、小女孩，之所以这个组合引起我的注意，竟是因为在刚才的例行问答中，他们多了几句，有一个声音还特别响亮，几乎是吼——
“哎什么哎，你还哎，要不是你带她下楼去瞎跑，咋会受这罪！你说你作啥作，告诉你不让你带她下楼玩，那么冷的天，你下楼干啥！..”
候诊大厅里几乎所有的人都同时望向挂号服务台，一个留着时髦发型的年轻男子正一脸怒气的冲着一个佝偻着背年龄六十往上还抱着一个小女孩的老妇人大声斥责，一句话反复重复“谁叫你下楼去？！”那语气简直像在训孙子—要不是我亲眼看，顶多以为是小夫妻吵架，或者是吵保姆——然而那妇人分明是他母亲——三个人的面相几乎像是用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小女孩顶多四岁左右，一直紧紧地贴在老妇人怀里。
小女孩一点声音也没有发出，老妇人除了一声低低的“哎”之外，再没任何声音。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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