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钦顺,字允升,号整庵,著名哲学家,明代“气学”的代表人物之一。弘治六年进士科探花,官至南京吏部尚书,后辞官,隐居乡里专心研究理学。在明中期,罗钦顺是可以和王阳明分庭抗礼的大学者,时称“江右大儒”。以上资料来自百度,因罗钦顺与王阳明在明中期时的学术地位上是各有所善长的领域的,所以这里看到王阳明先生在答罗整菴少宰书这一章时,里面的语气和用词与前些章节答弟子不同。如“承教”、“幸甚幸甚!何以得闻斯言乎?”、“其肯遂以孝教我”、“感激当何如哉”等。
“夫德之不修、学之不讲,孔子以为忧”
这句先自《论语·第七章·述而篇》里:子曰“德之不修,学之不讲,闻义不能徙,不善不能改,是吾忧也”。孔子认为人们不去培养品德,不研讨学问,听到了应当做的事却不能马上去做,有错误却不能改正,这些都他所担忧的。圣人总是先天下之忧而忧,居庙堂之高则忧其民,处江湖之远则忧其君。
“而世之学者稍能传习训诂,即皆自以为知学,不复有所谓讲学之求,可悲矣!夫道必体而后见,非已见道而后加体道之功也。道必学而后明,非外讲学而复有所谓明道之事也。然世之讲学者有二,有讲之以身心者,有讲之以口耳者。讲之以口耳者,揣摸测度,求之影响者也。讲之以身心,行著习察,实有诸己者也。知此,则知孔门之学矣。”
先生告诉我们道必须自己体悟,然后才能找到,并非已经发现了,然后才去体悟。道,必须先学习然后才能明白,并不是在讲学之外,还有所谓的明道的功夫。世上讲学的人分为两类,有的用全身心去讲学,有的却用嘴巴耳朵去讲学,用嘴巴耳朵讲学者,就揣摸测度,寻求着学问的影子和回音。用全身心去讲学者,所言所行,都是从自己的心中体验到的。明乎此,就懂得儒家的学问了。
先生的这番开导,让我想起了现在的学术界,被包装的“名师”随处可见,而真正的“明师”却少之又少,很多有话语权的这些名师,对于道的追求早已偏离,而恰恰是他们掌握了话语权,他们用嘴巴和耳朵讲学,未能做到知行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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