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年,看过《胭脂扣》以后就在想,二零一七年四月一号我会是什么样的心情。
今天,学校前面发生了车祸,我不知道那个受伤的爷爷后来怎么样了。
我只是觉得,生命好脆弱。
其实我的心情不算太坏。我以为的我会如何如何的痛苦哭泣其实都没有。
明天四月一号,周六,学校补清明假期的一节课。
但是说好了,要给你买花。所以下午下完课就会去花店。
我要买你喜欢的百何和兰花。只是有些可惜的是,我不知道它们应该搁置在哪里。
我想是要去一个很偏僻的地方,然后我一个人对你说说很多很多的话。
其实不应该长篇大论。
知乎上有很多关于你的问题。我难以熬下去的时候,我问,你们想起张国荣会难过吗。
很多的回答是会的。
我知道是会的。其实我好想知道怎么样才可以不那么难过。
我不敢听你的歌曲,不敢看你的照片、电影、演唱会,我害怕。
我怕我支撑不下去然后又很痛苦。
我知道这不应该,你不会希望你带给粉丝的,会是这样的影响。
所以更多时候我会告诉自己,要坚持下去,我不能让你失望。
b站上看到视频,最后木子说:“我见过你,我永远记得你。那是二十年前,你从香港来,青春少艾,人人都称赞你的美丽。现在我特地来告诉你,无论流年几经改变,岁月如何变迁,大家对你的仰慕和爱意,不减分毫,一如往昔。”
然后我瞬间崩塌。
一如听见古巨基致敬leslie时候的自己。
以前的时候,会觉得读书好累,我好痛苦。可是到现在,我才发现,哦,这个世界上真的存在如此痛彻心扉的时刻。
我后来只能靠你搞怪的样子笑起来。
我仍旧很快乐,我现在清醒无比,完全可以分清楚个人与群体。
只是我知道,我想念你。
我在自己的问题中看着大家的回答,我不断地汲取力量,我总要活到亲眼见到你的故乡的那一天。
有一次在北京的大街上迷路,百度地图都救不回来的那种,滴滴打车也定不到准确位置,我害怕的要命。
我给M打电话,我给刘打电话。
刘说要来接我,可是好晚啊,这么晚怎么可以麻烦别人。我一个人走路,边哭边跟司机师傅说旁边的标志。
最后师傅到了,上车后瞬间很暖和。他笑着说,别害怕,还是好人多的。
我当时就想啊,原来北京的街头那么荒凉,原来北京的晚上那么寒冷,原来一个人在一个城市特别无力,原来你在害怕一件事情的时候根本来不及害怕其它事情。
我后来想,你,你那个下午,会不会也那么害怕?
我至今不敢看关于你死讯的视频,我看了那些报道,我就心酸的要命。
那个晚上我总以为我快要死掉了,只是我活过来了。
可是你没有。
老实说,我有时候会很愤怒,为什么你不肯坚持一下。
熬过那一个小时,唐先生来接你去打球,会不会就不会发生这件事?
我不知道,也不敢猜测。
我本来就没有什么力量可以去计较这件事情,它不可挽回。
我问朋友们,给你一个机会回到过去,你们想去哪里?
他/她们有的回答是回到出生那一刻,以另一种方式生活;有的回答是回到初恋那时候,然后果断不要恋爱;有的回答说回到高中,把自己当时为了高考抛弃的东西都争取回来……
后来有个人问我,她说,你想回哪里去?
这个答案我告诉自己千百次,我知道这永远不可能实现,但是我告诉自己,我一直都有一个梦想。
我说,我想回到你的那个时代,回到五十年前的那个香港。
我陪你一起成长,我可以温暖你无助的童年,我可以陪伴你度过成名前的苦难,我可以在角落目视着你辉煌,你生病了,我陪你治疗;你哭了,我就安慰你抱抱你;你受伤了,我就站出来保护你。
老张,你知不知道,多少人有和我同样的想法。
可是我们无力。
我偶尔也会想,你是不是化成天上星,一直在看着我们大家,一直在看着唐先生……
唐先生很好,近照看着很硬朗,依旧和当年一样帅气。
我曾经想过,你会不会像沉珂那样。消失几年后突然回来,大家都以为你死了,然后你说,当初太累了,躲起来了,现在我终于敢走出来了。
你说:
我回来了。
我是张国荣,1956年9月12日出生,2003年4月1号离开香港,去往世界各地。
今天,我回来了。
我好挂住你们啊。
你们好吗?
尾:
怎么说感觉又写成了一段矫情的文字,可是啊,这就是我想对你说的。
我想对你说的,我想告诉大家我喜欢的。
晚安。
哥哥。
将来再见。
如果风可以把我带回记忆里…… 如果风可以把我带回记忆里…… 如果风可以把我带回记忆里…… 如果风可以把我带回记忆里…… 如果风可以把我带回记忆里…… 如果风可以把我带回记忆里…… 如果风可以把我带回记忆里……加了滤镜的自己的眼睛。
朋友说好像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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