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寒不觉寒
偶遇一画廊
含笑相借问
竟是德利郎
尚德堂画廊.东山岛大寒偶遇.尚德堂画廊
大寒之日归乡早,妻小觉无聊寻乐西埔老街坊。一路奶茶一路谈笑,不知不觉路过人民会堂。这条街原来的县府路,在东山一中门口,我们在这里来来去去也算多年,今日一看,竟是不同往日,那些高大的我和大哥中学时骑在自行车上敲打过的芒果树早已不见踪影,两旁五十年代建起来的公家的石头房子也难觅原来踪迹。沿着县府路往北走到人民会堂门口,高大的台阶和粗壮雄伟的柱子提示这里一直是东山岛的行政中心和文艺聚集地。因为要去新华书店门口取车,我们于是右拐走过中信二期我老弟买的房子小区门口,这时背后传来一声招呼—“建文哥”,我转头一看,竟是小学的学弟张德利,头上是闻名已久的“尚德堂”画廊,不想竟是在这大会堂边上,以前开车路过多次也没注意到。于是带着一伙人鱼贯而入,赏画,喝茶,茶具上一个古绣花鞋形小花盆种着一棵绿藤,蔓延过自己的轮廓,直有环绕茶海之势。画廊静静,山水画在墙上云雾缭绕的又定格让岁月停止在某年某月某一天,某一瞬间,吸引来客的思绪随烟雨入画,恍若画者踞岩临溪。只有绿藤,无声无息中蔓延,暗示茶具主人的考究而简约。妻说上海家里也有一个这样的花盆,樟塘村陶乐吧蔡大师的作品,艺术这东西,似画似陶似茶,总在不经意间遇见。德利兄弟还是一副诚恳憨厚的笑容,完全没有经商的痕迹,那笑容一如小学时他表演的一个作品,《在此等候—Right here waiting》。
时光倒流,彼时我们还都是小孩,学校文艺汇演在我们大家拿锄头劳作了几个月平整好的操场上上演,全校的师生午后在操场上围成很大的一圈,同学张如琴表演了《生产队里养了一群小鸭子》,那是我们幼儿园时学的舞蹈,接下来就是德利兄弟的节目,为了表现一位绅士在树下等女孩子的焦急心情,竖起一把少先队的大旗权当大树,德利兄弟带着太阳草帽权当礼帽,手上挂着一把雨伞权当拐杖,在大树下来来去去走了一圈又一圈,焦急的张望着街角那边,不时又交叉小腿叉腰看着表……大概过了几分钟,主持人宣布说这个节目名叫《在此等候》,大家总算看懂了,顿时一阵哄堂大笑。我想那时我应该是看懂了,哪怕没有宣布节目名称,他的神情说明了一切。
时光如梭,眼前的人和彼时的人没什么变化,我们的那些老于世故的变化,在真诚的眼神面前支离破碎,只能在一幅幅山水画前慢慢去修复。有些事情总是不断的随着岁月变迁,有些人总是固执己见的在岁月里一遍又一遍的回到从前。
走出画廊,阳光好好。一点不像大寒的节气,东山岛的天气也像这里的人一样固执己见的阴晴圆缺,岁月缠绵。回来,在人民会堂门口右转,遇见一间画廊。就算大寒,春天也已经不远。
zjw2020.01.20大寒.东山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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