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不知道妻哪来的兴致,都已经下午三点了,还执意要我们陪她一起去柏溪乡爬燕山。因为妻是我们家的大人物,向来都是说一不二的,所以我和儿子也只能是欣然地随她一同前往了。
柏溪乡的公路真的好窄,以前我们骑电瓶车去还不怎么觉得,这一次,妻开着小汽车去才是真正体会到了!一路上,妻都开得小心翼翼,大概开了半个多小时吧,我们终于安安全全地到达了柏溪乡的燕山脚下。
柏溪乡的燕山燕山,旧名公背媳妇山,后因雨后经常云雾弥漫,从远处观望,山顶犹如一只飞翔的燕子,遂改名唤作燕山。
时值今日,燕山仍是一块未经开发的“处女圣地”,依旧保持着原生态的荫路石道与怪洞奇石,晴天时,金光灿灿视野宽阔,远眺山川盆地,似有睥睨天下之胸怀;阴雨时,云烟渺渺恍若蓬莱仙境,极目四望,一切尽皆浸染在白沫虚幻之中……
略作修息,我们便拾阶而上,起初走的是地势相对平坦的泥巴路,路旁是农户们的茶园地,这时候的茶叶已经被采过很多道了,残留下来的茶杆长短不一、粗细不匀、参差不齐,即使是再生长出来的嫩芽,也明显有一些缺陷或畸形,严重影响了茶叶的二次产量和质量。尽管如此,依旧有许多的农户顶着烈日继续忙碌着,因为这时候采下来的每一枝茶叶,无论好坏优劣,都可以立刻换来或多或少的金钱!这似乎才是对农户最大的诱惑!
路到茶园尽头,便倏地陡了起来,再加上铺满落叶,甚是容易打滑,好在,一路上都是木桩台阶,我们这才方便攀登行走。
走进春日里的燕山,满目皆是绿色!一阵风儿吹过,那些绿色便如同涟漪一般微微地荡漾开来。那扑朔扑朔的响声,简直就是一曲从天上传来的梵音仙乐,既幽静清远,又连绵缱绻,萦绕于耳畔,久久不散。深深地吸口气,顿时,一缕和着阳光与泥土的熟悉味道便像小虫一样,瞬间便钻进你的鼻尖,刹时便爬进了你的心头。我下意识地吐着湿润无比的舌头,舔着有些干涩的嘴唇,然后贪婪地将满口已经被绿意熏陶透了的香津重新咽下,狠狠地品味……
站在茂密的丛林中,舒缓急促的呼吸时,我不禁抬起头,透过枝叶间的空隙,像坐井的青蛙一样,欣赏那一孔飘着丝丝缕缕白绒的蓝莹莹的天空。
愈往上走,景致愈奇,尤其是那四下里的灰石,以各种怪异的样子突兀地呈现在人们的眼前:或直立于地上,好似一柄半掩于尘土的钝剑;或圆蹲在道旁,像极了一只大腹便便的癞蛤蟆;或三三两两地相互围拢,既像对面弈棋的爷孙,又像攒头共玩的伙伴。至于那些用来垒作路阶的灰石,因为不知经过了多少岁月的变迁,不知经历了多少足迹的踩踏,不知经受了多少风雨的洗礼,早已经破败毁灭,宛若遍野的横尸一般,满目都是疮痍。
沿着凌乱的石头路往上走不多远,已是满头大汗的我突然感觉一阵头晕,紧接着,眼前刹时一片发黑,我赶紧往地上一坐,然后扶住旁边的一块大石头,粗粗地喘气,与此同时,肠胃里一阵翻涌,几乎要吐出来。妻见了,连忙从下面赶将上来,迅速地扑到我的身边,然后忙不迭地问道:“你,你这是怎么了?不要吓唬我!要不要打救护车?”
网友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