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蒲公英
春节前,一篇《流感下的北京中年》在社交媒体激起了广泛讨论。但对于文中作者岳父所患何症,救治过程前后是否及时、对症,出现了不同的理解和声音。 作者称,一种”未知病毒“的感染,令其身板素来硬朗的岳父一步步走向不治。从最初症状出现,到老人不幸离世,中间只相隔短短27天,却辗转了多家医院,输血,进ICU,上人工肺,插管,用尽了各种复杂救治手段,患者和亲属痛苦不堪,救治费用令人咂舌。求医过程的曲折艰难,激发读者强烈共鸣。从患病到死亡的每一天,一共29天。
期间作者动用了一切社会资源,用上了最先进的治疗手段,卖了老家的房子承担1天2万的ICU费用,但最终依然没有让岳父扛过可怕的“流感”。
记得在老家小时候的农村,那时还没有计划生育,每户人家都有五个以上的孩子,家家都是十来口人住在一起,睡一条大炕。漫长的冬天也常有流感发生。一家人同时有几个病人也是平常的。那时也没有输液的,也没听说有病还能输液。最多让赤脚医生打几针配点药喝就好了。那药也只是去痛片、索密痛、安乃近。
更有的人家连这些都不用,就用夏天自家在山上挖的柴胡,熬上汤喝了,发了汗忌几天风忌荤腥忌油烟就好了,那时荤腥也少,不用刻意忌。一大家人挤一屋,也无隔离一说,也都相安无事。那时一大家人一年花在看病上的钱少之又少,几乎看不见,无论是小儿红痧还是大人伤寒这样凶险的病也多能化险为夷,这是穷人的幸事。
网上曾流传过这样一个段子:70年代,有病了,
卖一只鸡就够了;
80年代,有病了,
卖一头猪就够了;
90年代,有病了,
卖一头牛就够了;
00年代,有病了,
要么卖房要么卖车!
现在有病了,
不花个倾家荡产你就别想出院!
更有外科割肉内科下毒一说。
看孙思邈千今方后续有云:夫疾病至急者有三:一曰伤寒,二曰中风,三曰疮痈。是三种者,疗之不早,或治不对病,皆死不旋踵。
有名医云:时代变迁,人之禀赋各异,故药之凉热方之配合,均宜酌古准今,权轻重峻缓之不同,察天时、人事之迭变,为之变通改正而后可。现代医生有几人能做到这样?
清代医学家张志聪说过:“不明四书者不可以为儒,不明本论(《伤寒论》)者不可以为医”。但现在不明本论的医生也太多了。
建安年间,瘟疫大流行,前后达5次之多,使很多人丧生,一些市镇变成了空城,其中尤以死于伤寒病的人最多。如张仲景的家族,原来有200多人,自汉献帝建安元年(公元196年)以来,在不到10年的时间里,就死了三分之二,其中有十分之七是死于伤寒病。
一些庸医便趁火打劫,不给病人认真诊脉,“按寸不及尺,握手不及足”,和病人相对片刻,便开方抓药,只知道赚昧心钱。更多的人,虽师承名医,却不思进取,因循守旧,不精心研究医方、医术,以解救百姓的病痛,而是竞相追逐权势荣耀,忘记了自己的本分。
张仲景对这些人非常气愤,痛加斥责,他决心要控制瘟疫的流行,根治伤寒病。从此他“勤求古训,博采众方”,刻苦研读《素问》、《灵枢》、《八十一难》、《阴阳大论》、《胎胪药录》等古代医书,继承《内经》等古典医籍的基本理论,广泛借鉴其他医家的治疗方法,结合个人临床诊断经验,研究治疗伤寒杂病的方法,并写成了《伤寒杂病论》。
张仲景是一个当时主流社会的异类,前几天看了一个视频《走廊医生》,那个走廊医生也是当今主流社会的一个异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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