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里不知身是客
写这篇文章之前,睡眠质量不好,头发大把大把掉,连一项很好的皮肤也干燥,成了黄脸婆,很是苦恼。但是,睡眠不好不全是坏事,梦开始的地方就是夜晚,当然这只是调侃。不过现在的确睡着比醒着要清醒。梦到许多事,许多人,白天看到的想到的,也有离奇古怪的,但梦的终结点总是要回家,所有事情梦到醒之前都想回家,觉得回家,家里最安心。但问题是为什么总是梦来梦去都不梦到回家,即使在梦里都不能安安心心回趟家了?可见在梦里都是没有安全感的。
梦里不知身是客这种没有安全感是根深蒂固,像种子一样在心里生根发芽,缠缠绕绕。小时候,工作的父母经常将年幼的我带在自己工作单位。十平米的房子便是家,可影影约约知道,这个大院里住的是叔叔阿姨,不是家人,一起玩耍的是小伙伴,不是兄弟姐妹,要说绝对不是家的便是院子以外是爸爸工作的单位,80年代的供销社,而家是几公里以外的山村,我曾刻意的去理解融入,可那是爷爷奶奶的家,家里的小主人是妹妹,我回家什么都不是我的,没有玩具属于我。更可怕的是不管和谁玩,都有外乡人的感觉,还被三姑六婆指指点点。从穿着到口音……家是向往的地方,在爸爸吱吱呀呀的自行车里。在妈妈想妹妹的殷切期盼里。长大后,家倒是真真实实出现在梦里,那么清晰,我就在家里,可人去楼空,冷冷清清,即使在梦里也还是没有我要的家的温暖,结婚后老公很诧异我怎么在家像客人。 真真实实有家的温暖的是姥姥家,我是姥姥带大的孩子,在那里我有自己的一方天地,在姥姥不断变换的纸箱里,我装满了我的宝藏,吃的,喝的,用的。我用我霸道的方式宣布主权,弥补我不曾有的家的体会。可是,敏感的我也慢慢在一次次宣布主权后被表姐无情的宣布,那是她的奶奶,奶奶比姥姥要亲。在一次又一次的反击中,我终于败下阵来。尽管我的纸箱不断变化,可是任我怎样在那个茅草屋里作威作福,只想有个家,但只要出门,我总感觉空气里飘来荡去的都是那句话,你只是个亲戚。
梦里不知身是客辗转反侧的时候我总是想我的妈妈,她是怎样在长夜漫漫里思念不在身边的孩子,没有一个安稳的去处是不是也萦绕在她的心头?家在我九岁那年终于安定下来了,有爸爸妈妈,弟弟妹妹。我也有自己的家了。不知为什么,兜兜转转这么多年后,最初的房子已经不再住人,总是出现在梦里,而现在的家却熟悉而陌生。这大概是小时候缺失的弥补吧,我想回家,哪怕在梦里安安稳稳的回家也是一种对过去的告慰。可见,童年的记忆是原生态的,抹也抹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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