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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影《挽歌》:死亡与爱的开解

电影《挽歌》:死亡与爱的开解

作者: 放牛小二郎 | 来源:发表于2020-11-10 22:37 被阅读0次

    一、男人的社会性和动物性


    电影一开篇,大卫在录影棚中,侃侃而谈,关于艺术、关于美学。他博学多才,风趣幽默,处处散发着文艺气息。老男人大卫,是某大学艺术系老师,文艺评论家。为了自由与平衡,老早就抛开妻儿,过着洒脱,率性的自由生活。

    如果没有下面忽转的镜头,我想你一定相信这就是成功人士的光鲜生活,可这往往都是朦胧的面纱,真实的情景是在一夜深人静的窗前,屋外淅淅沥沥的雨声,大卫形单影只地望着窗外,自言自语道:“记得Better Davis 说过,年老并不意味着胆小。但是托尔斯泰也说过,男人一生最大的惊奇就是年华老去。年老悄悄的到来,然后你会问自己,就像我问自己,为何老男人不能扮演他真实的年纪?对我来说,要怎样才能持续的在人生的喜剧中参与肉欲的部分?因为,在我的脑袋中我完全没变。”对,你没有看错,这是一个高素养的大学老师的独白。

    有人问我,男人心理的成熟阶段,时间节点等问题,我通常会回答,在男人的一生中,通常会经历两次转变;经历无数次理智与幼稚的转变。第一次是他做父亲的时刻,喜悦中夹杂着手足无措,意味着变强和成长;第二次是他失去父亲的时刻,悲伤中混掺着孤独,意味着脆弱和渺小。做父亲不仅仅标志着他可以独立完成生理上的授精过程,更是一种心灵上的精卵结合,一种裂变,一种完整;失去父亲,是一种精神上的阉割,失去“重心”的过程,是一种心灵重塑的历程。什么时候出现理智与幼稚的交替纹?大概是在一段亲密关系中,或者是婚姻关系中。女人是辩证逻辑的障碍形式逻辑的典范,所以男人会有理智的一面。不过幸福的婚姻关系中,男人更多的充当的是他妻子“儿子”的角色,而非她“父亲”的角色,并且这种转换模式可以从一个女人身上转换到另一个女人身上,也就是男人更愿意当她的儿子,毕竟大家都没有那么多的智慧和才学,凡夫俗子的多。正如王洛宾的歌词:我愿做一只小羊,任你拿着皮鞭不断轻轻打在我身上。镜头切换下,在昏暗的灯光里,他木雕一般沉浸优思的背影笼罩在他的四周,有无限苍凉,这苍凉看似是一个老男人对年老的力不从心,实则是内心忧老畏死的寂寥哀伤。大自然似乎偏袒了男人,因为不会像女人一样绝经,可是又给了他一个致命的缺陷,充量的血液不能同时供给男人的大脑和勃起的阴茎。大卫,渴望着一个女人的青春肉体,顺道抛却了他的理智。

    二、鲜衣少年,老骥伏枥—爱情中的相同轨迹


    康妮拉,古巴血统的女学生,拘谨,忧郁,知性的她,在人群中吸引了大卫的目光。凭着多年和女人打交道的经验、积累和猎取女人的战术:知识,才华,名人气息,雅戈的绘画,摄影作品,钢琴,红酒。起初他只是贪恋她的曼妙肉体,女主也知道他钟爱她的身体,可是又有谁能克制得了呢?酥软高耸的乳房,是翻越不过的人峰;温乎圆润的大腿之间是通往天堂的通道。她不似炮友卡琳娜,只存在浪漫,纯粹的性爱。随着交往的深入,他真的爱上了康妮拉,除了她美妙绝伦的身体,高贵中朴实、单纯的心灵,对知识和艺术的追求等,让他在技术路线之外动了深情。

    陷入情网的大卫像个少年,有点笨拙,有点可笑。他嫉妒康妮拉有五个情人的过去,像个傻小子一样刨根问底她过去的每一个细节。他想知道那五个男人都是谁;他嫉妒康妮拉和那些人的疯狂,亲密,两小无猜。在她和表哥跳舞时,他会辗转反侧难以入睡,起身来到舞池,编造的谎言经不起康妮拉的推敲。他一心想拥有她的过去,现在,甚至他的好友都说,你怎么一直用过去式与她对话呢?

    一个阅尽众多女人的老男人竟会这样,是不是不符合常识啊。在爱情的网眼里,所有的疯狂和犯傻,幼稚和可笑,老夫和少年一个样。

    明眸皓齿,青春靓丽,人生充满无限的可能,日落西山,日渐消瘦,少了头发多了皱纹,松弛的肌肤不得不让他思考,我们相差三十多岁,能给她想要的幸福吗?自己实在难以自信起来。当康妮拉问他“你把我当什么,考虑过我们的未来吗?”大卫只有表面强作镇定,用沉默以回应她热烈的眼神。他不敢回答,正如我也不敢一样。

    貌似时间对于一个男人是一个带着魔咒的适用品。功成名就也挡不住岁月的侵蚀,没有自信去拥抱眼前的美好。年轻的穷小子,又何尝能够雄起?短视频领域有位博主,失恋两次,最后一次他问女孩,你什么时候体会到了贫富差距?他的答案是,我无时无刻不体会着贫富差距。评论里有人说这是他上次恋爱时受的上,我同意。想到人生的剧本中,因为有你的存在,睡着都能笑醒;可醒来后,少的可怜的拍摄经费,又让我不得不思考放弃。很多女孩说,一直没碰到过坚定的喜欢,比如超过七天的“我爱你”其实,说出喜欢你,是怕留下遗憾,不能给你余生带来幸福,才是我最大的遗憾。总是在一无所有的时候,被你俘获。总是在深思熟虑后,收回牵你的手。我只能做城门下的那只狗。岁月不留情,青灯不问客。“我养你啊”是我奋斗路上还未到达的灯塔。

    三、肉身与精神的双重挽歌—终点亦是起点


    离开康妮拉的大卫陷入了前所未有的痛苦深渊,他无心工作,写作,甚至饮食。好友在他最困难的时候帮助他,开导他。慢慢地他的生活开始复苏,上课,做电台节目,一切似乎又回到了从前没有康妮拉的状态。

    但是两年后的一天,当他接到康妮拉的电话留言时,却一下子瘫坐在地上,他一遍遍地听着留言,依在墙边,此时电影响起一句他的内心独白“我终于了解,这些年来我活着就是为了听到这些话”。

    只要心生欢喜,就无法忘记,它储藏在你看不见的深处,人日常平静的表象之下,永远蕴藏着最深切的爱的期待。

    得知依然深着他的康妮拉得了乳腺癌,这个男人泪流满面,他一任泪水流淌,毫不掩饰。一个饱受失恋,相思之痛;一个苦苦爱恋,深陷乳癌恐惧,此刻,他们在精神上交融了。

    共同经历了康妮拉的乳腺癌手术之后,他们终于在一起了。电影里,他们并肩走在海滩的身影虽然老套,却是美好结局的象征:有情人终成眷属。

    “人之所以能够精神相爱,必得是他们一起领受了同样的苦悲,而且在悠长的时间里,肩负着共同的愁苦之束缚而携手越过顽强的大地。”西班牙哲学家马纳穆诺如是说。每个人都有一道伤口,或深或浅。盖上布,以为不存在,我把最殷红的鲜血涂在那里,你不懂我,我不怪你。唯愿你得遇良人,不像我这般,自以为是的坦露了我最脆弱的肋条。

    四、且行且珍惜


    人生有着太多的无奈和磨难,疾病,衰老,孤独和死亡,如影随形。谁也无法逃避他们到来时的无助与恐惧。但是,灵魂相拥的爱情,温情如水的亲情,亲切无间的友情,就像春日落进泥土的细雨,一点一滴渗透在岁月里,让人可以勇敢地面对疾病、衰老、孤独、死亡,在一次次的自我修复中低吟活着的苦乐,无声礼赞人生的珍贵,正是艺术的真谛。一如尤金·奥尼尔所说:“我们生而破碎,用活着来修修补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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