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清明,一早起来赶最早班车回老家,因疫情,最早的班车由早上6点变成8:30,也就意味着,等我赶到与弟弟约定接我的高速出口时已经是10点30了。
昨天姐姐从我所在的城市开车回去,临走时她打电话给我,说她时间紧必须12点就出发,不能等我,然后说其实我不去也没关系,弟弟也说这么远,我不方便也可以不去。我哪里有不方便?凭什么要话里话外地暗示我可以不用去?我去不去祭父亲,何须你们还做决定?话说得漂亮,是为我着想,可是我这是一年来唯一的一次祭拜父亲的机会,你们凭什么想剥夺了?
前天因思念父亲已经哭了一场,昨晚上姐姐弟弟的话让我又哭到半夜,今天坐上班车,在车上泪流不止,我知道我软弱了,这时我的内心弱透了。这么多年来,一个人离开父母在外奔波,我太孤单了。所有的苦只能自己吞,姐姐弟弟与父母都在县城,他们相亲相爱,唯我如浮萍。与他们离得远了,离得久了,与姐姐弟弟之间情感象时空一样也淡薄了,亲情应该也象爱情一样吧,也是需要有时间相处,需要相互之间多来往交流才能维持的吧。
在父亲墓前,我长伏在地,泪如泉涌,清明雨最懂人心,雨落在身上,打湿的却是我的心,父亲的音容笑貌从心头闪过,犹如在眼前,低喊父亲已是泣不成声,弟弟在身边催促,说下雨了,快起来回家吧。
逝者已矣,生者如斯。这个道理我懂,今天时间不多了,还要坐班车回家。但是来了我怎么着也得去县城见见母亲,从这里去县城还有一个小时间的车程,我只好一步一回头离开寿山,紧赶慢赶回到县城弟弟的家中,见到了年迈的母亲,抱着妈妈我又想哭了,但怕妈妈担心,便若无其事松开她去喝开水,与她相处十分钟后又匆匆去车站赶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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