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周读了《达芬奇对童年的回忆》这本书里的另一篇文章《作家与白日梦》。
读大思想家的书,有时感觉就像是读散文,不是像文学散文那样释放情感,是思想散文,可以跟着作者的思考,从一个点,散到一个面,每个散的地方都散在点子上,散出来的东西让人一想,感觉确实有道理,然后还没让脑子休息一下,又散到另一个地方去了,这个散就是一个逻辑能力和想象力综合的产物,形散神不散,散了一圈,最后又能扎实的回归到结论上,通过这一圈,就使人对结论理解的特别深刻,或者有一种全新的理解。
《论语》里形容这种感觉叫“瞻之在前,忽焉在后,仰之弥高,钻之弥坚”。
弗洛伊德的书就有这种感觉。
比如这篇,分析的是为什么作家可以写作。
这里的作家,弗洛伊德定义的是“小说、传奇文学的作者”,严格的讲,叫创造性作家。
他先从问题出发,创造性作家怎样发掘并加工素材,创造处一部作品,并激发了读者连他们自己都未曾料想的情感?这种创造的能动性从哪里来的呢?
然后把思路转到儿童身上,从儿童们的身上去寻找线索,观察他们做游戏时,是极其认真和严肃的,全神贯注的把他们幻想的世界和现实世界联系起来。于是提出了一个反问,“难道我们不可以说孩子在游戏时的行为表现俨然像一位作家吗?”
再接着分析儿童成为成年人后,不会再做游戏,但是幻想还在,这个幻想就是人最原始的思考动力,不过幻想是完全私人的,一般人都不会再像儿童那样,把幻想和现实世界混在一起,除非是神经病。可是有的人,就是作家,(弗洛伊德形容为神经性疾病),不得不把自己的幻想讲出来。
作家讲述幻想的过程,就是像儿童一样,是严肃的把幻想和现实世界连接起来,这种连接是指,一个现实场景刺激了作家的心理活动,这个心理活动与他的早年经历和愿望有关,然后再把这个愿望投射在未来,进行丰富和具体化,从而把过去、现在、未来连接在一起,这种连接在儿童那里叫做游戏,在作家这里叫做白日梦,两者都是严肃认真的。
他分析创造性作家的作品特点,“刀枪不入、英雄不死,每场白日梦的主角如出一辙,都是一个'至高无上的自我'。这个主角是读者兴趣的中心”。
这种白日梦本身是私人的幻想,没有人会对别人的幻想感兴趣,那为什么作家的白日梦能够打动读者呢?让读者能够对别人的白日梦产生兴趣呢?文章里没有重点分析,只是“猜测“有两个途径,一个是以美学的形式提供快乐,满足人们的审美需要,另一个是帮助读者很爽很系统的做了自己的白日梦,冥冥中在“享受自己的白日梦,而又不必去自责或害羞”。这里没怎么分析,所以理解不是很透彻。
其实,不光是小说等创造性的文学作品,凡是有创造性成分的所有书籍,都可以从这方面解释,白日梦不仅绝不是什么贬义词,而且还是很有必要的,既然白日梦是“严肃的幻想”,关键是在看这梦怎么做,严肃到什么程度,做到什么水平,对现实有没有启发和指导作用。那些大思想家写的书,难道不像是在做白日梦吗?
在工作中,理解并严肃的做白日梦,也是很有必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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