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去古城的路上,沿途的山水,像一卷山水画一样展开,从黎明到清晨,黑白色调的水墨山水在日出的渲染下,渐渐蜕变为秀丽的彩色山水。
熊家旅店
到凤凰第二天,我就转到更加实惠的熊家旅店了,还跟他们谈下了五块钱一顿饭的伙食费。旅店是一栋普通的楼房,八九十年代的风格,一共三层,一层自用,二三层改成民宿。我就住在顶层,其实就两个单间和一个卫生间,其余大半空间是天台,可以看到很远的地方。我住的房间也是八九十年代的家具和摆设,陈旧的家具带有温润的色泽,让人不由感到亲切温暖。那时是淡季,旅店全由一对老夫妇打理,他们更多的是日常地生活,老奶奶打扫做饭,老爷爷喝茶看房子。时间在这里走得悄无声息。
自从我住进这家旅店,我的旅行也变得日常了。每天,我会跟老奶奶一起做饭,或者帮忙端菜、布置饭桌、刷碗筷,还会拎着小竹篮到河边洗菜,或者背着小竹篓到河边洗衣服。每当出门或者回来,我会跟他们打声招呼,当我在外面晃荡得差不多时候,我会跟别人说,我要回去吃饭了。夜晚的时候,我也会早点回去,免得老爷爷打着瞌睡守门。有时,我也会跟他们一起坐在客厅,围着火炉聊家常,或者一个人搬一张凳子到天台发呆。即使一个人在在,日子也过得安稳。
走的时候,我打扫了我的房间,把被单枕套也替换下来,叠好放在一边。结账的时候,老奶奶没有跟我算伙食费,只是扣下了原来十块钱的押金。
小五
小五是凤凰的流浪歌手,他一般驻守在正门或者东门的门洞里。我经过他时,他在唱许巍,我就停下来了,听了好长时间,期间还点了许巍的《旅行》。后来,每次我去听,他都会唱一下这首歌。然而,十点之后才能听到最好的小五,那时古城会褪下繁华的声色,他在吉他箱周围点几根蜡烛,关上音响,一首又一首安静地唱歌。有时,听歌的人会买来烟酒零食,间歇时一起边吃喝边闲聊,有时,有人会犹豫地接过小五的吉他,献唱一首,有时,流浪的画家会呆在某个角落,安静地描绘某个人。
平时,小五会留意周围听他唱歌的人,如果是失落的女孩,他会唱一些失意的情歌,直到别人掉眼泪,我们就是这样认识了菜菜。菜菜后来住在熊家旅店,我们经常一起去听小五,小五也会跟我们聊他的生活,聊爱情的烦恼。有一天,古城停电了,小五特地带我们去他的秘密基地,是在河边的一个古塔,他在塔里点上蜡烛,给我们唱他写的歌,他说自己经常一个人在塔里写歌。漆黑的古城,河边的古塔,安静的歌声,让我走进了翠翠生活的遥远边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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