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文】
玄宗回马杨妃死,
云雨难忘日月新。
终是圣明天子事,
景阳宫井又何人。
【注释】
马嵬(wéi )坡:马嵬驿,杨贵妃缢死的
地方。
回马:这里是指唐玄宗由蜀还长安。
云雨:由“旦为朝云,暮为行雨”,后引申为男女欢爱。此句意谓玄宗、贵妃之间的恩爱
虽难忘却,而国家却已一新。
景阳宫井:今江苏省南京市玄武湖边。南朝时
昏昧陈后主陈叔宝,听说隋兵攻进城来,就和宠妃张丽华、孙贵嫔躲在景阳宫井中,结果还是被隋兵俘虏。
【译文】
玄宗返回长安,杨贵妃却早已死去,
恩爱难忘旧时,国家开始日新月异。
终因玄宗圣明,处死杨妃决策英明,
不然就会重蹈,陈后主亡国的后尘。
【鉴赏】
《马嵬坡》是一首咏史诗。前两句写玄宗“回马长安”时,杨妃已死多时,意思是说,“重返”长安是以杨妃的死为代价换来的。这首诗对玄宗有体谅,也有婉讽。玄宗的举动虽胜陈后主,但所胜实在微不足道。首句中“玄宗回马”,指大乱平定、两京收复之后,太上皇玄宗,从蜀中回返长安。“云雨难忘”与“日月新”对举,写出了玄宗复杂矛盾的心理。诗的后两句特别耐人玩味:“终是圣明天子事”,看似表彰玄宗在危亡之际识大体,堪称“圣明”,但从末句“景阳宫井又何人”来看,并非如此。“景阳宫井”用的是陈后主的故事,玄宗没有落到陈后主这步田地,是值得庆幸的,但要说“圣明”,也仅仅是比陈后主“圣明”一些而已。“圣明天子”扬得很高,却以昏味的陈后主来作陪衬,就颇有几分讽意。只不过话说得微婉,耐人玩味罢了。
这首诗对玄宗有所婉讽,真可谓能“出己意”又“用意隐然”,在咏史诗中不失为佳作。
【和郑畋】
骋怀游目何辞死,
应时对景万古新。
神人鉴知心中事,
华星秋月有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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