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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小读书郎

小小读书郎

作者: 老绵羊七夕 | 来源:发表于2023-04-17 22:18 被阅读0次

十一岁那年,读小学五年级,学期开始一半,父亲将我转学到大姐那儿。

大姐嫁到一个山旮旯地区,前面是山,屋后是水,上山路上还有一个巨大的堤坝,堤坝里头,是一个巨大水库,水库两边都是山,山间沿路坐落着人烟稀少的村庄。

堤坝外头,有一所小学学堂。

学堂条件不好,除了教室比较敞亮,宿舍都是黄土地板灰瓦墙,木床还是民国旧式样,上下铺,一张挤着一张,一间小屋子大概要睡十七八个姑娘,那刚好是一个班级的数量。

我是中途转过去的新生,最后,分了我一个最差的床,它紧挨着墙,床板破破烂烂的,中间还有一个洞。半夜我要是睡觉不老实东滚西滚,搞不好,屁股丫子刚好嵌进那个破洞。然后第二天起来,屁股蛋就会被那个洞定型出一个圆砣子,得过好半天才能复原。

那时候年幼,哪里知道屁股是扁的好看,还是圆的性感,只知道,一上午,屁股都很痒,可是左右隔壁又是女同学还有男同学,又不好意思伸手去搔痒,只得强忍着熬到下课,赶紧往厕所跑一趟。

厕所环境也不怎样,除了氨气飞扬,只剩了个肮脏。

不过我都无所谓,毕竟,我就是乡下土生土长的姑娘,就算条件再艰巨,我都能扛。

学校的饭食更加不怎么样,因为条件压根儿跟不上。那里没有饭堂,只有一间火房。火房是干嘛的呢?就是有一个巨大的炉灶,炉灶上面有一口硕大的铁锅,铁锅上放着木制蒸架,蒸架做成横竖有序的格条,然后在这些格条上,放着孩子们的菜盆和饭盆。

饭,当然是砧米蒸制而成,而菜,一般都是干盐菜。

干盐菜都是什么品种呢?

各位年轻却饱经风霜的妈妈们从地里收割回萝卜菜、小白菜、白萝卜红萝卜之类,将它们洗净切成丝或切成块,然后于乡下屋场前,架一个圆形的竹制簸箕,将这些菜洒上盐巴抹匀,再放置簸箕中曝晒,如此几日,干得不带一丝水分,就不担心它会腐烂霉变,然后收藏起来。孩子们周日下午上学前,装一些在袋子里,带到学校。上火房之前,在菜盆子里装一点水,盖上盖子,然后自觉放到炉灶上的格条中。当然,无论是你的菜盆子还是饭盆子,最好刻上记号,不然,倘若大家的餐具都大同小异的话,你就有可能跟其它同学撞盆。

如果我早饭吃的是白米饭和干萝卜汤,中午或许会换一个小白菜。那晚上,可能不再吃那无法下咽的干盐菜,就会在米饭里加点油和盐,咸咸的味道又有油嗝子的话,还是能应付得来。

所以,你一定也能猜得到,为什么我们那个年代的小孩普遍长得比较瘦而且个子都不高,是因为我们餐餐都吃不饱,吃不好。

好在,虽然生活条件太差,但我的精神并不虚华,只要回到课室,无论是语文还是数学,是作文还是书法,我都学得叮呱呱。

并且很快,我在那里结交了一个新朋友,她的小名叫霞。

再看学校周边。就在学堂外围,有一条小小的街道,街道两旁,是村民的住房。为了生活便利,有的房主人会将自己堂屋改装成小商店,卖一些简单的日杂、学习用品,也顺带售卖小孩儿爱吃的糕点糖食。尽管这地段看起来像赶集的地方,但毕竟乡下,又处在那个比较久远的时代,当然也玩不出什么花样。

但即便条件依然跟不上,依照堤坝外的格局来看,这儿至少也算得上是个小镇。

既然有小镇的排场,对学校里头的孩子们来讲,那简直就是山寨游乐场,放学时或夜间无作业可做,则总是有兴趣约上自己最好的朋友去街上溜一趟,一边手拉手溜弯,一边叽叽呱呱吹着班级里的流水账。

只能是溜弯而已,因为,我可没钱买糖。

我是想念家的,因为我父母家中,总有吃不完的糖,但小小年级却必须因地制宜入乡随俗,现在条件有限,哪怕想吃糖想得口水直淌,也要对商店橱窗视而不见地死死压榨自己心中的念想。

所以你知道,我自小便是这般地逞强。

但我只是一个小小的读书郎,受惯了父母的惯养,却又不得不远离了他们庇护既而来到这寂寞荒凉的地方,有时总难免忧伤。

我真是难免寂寞忧伤,也会一个人偷偷地哭来,然后痛快一场之后,又开始找一处安静的地方给我的爸妈和哥哥写信。

就在街道顶头有一处空旷的厂房,我姐夫在那里租了两间住房,有时姐姐从堤坝里头的村庄走出来,带着她的一双儿女,是为一家人团聚。而姐夫又恰恰是那所学校的教书先生,他们聚少离多。

姐姐每次来到堤坝小镇上,我就特别开心,因为只要有她在,我至少可以吃到一碗可口的面汤。

我已经好久没有喝到肉汤了,心里出奇地念想。

-苦作涯篇

姐姐还是比较地疼爱我,虽然那时她已经是一双孩儿的母亲,但毕竟我还小,而且,作为五兄妹中的老大,她一直是我们家的劳模。

劳模一般都有好的思想品德,况且,哪有亲姐不疼亲老妹的理儿?

她来到坝外后,就会在厂房的那间小屋子里生一个炉子架一口锅,有时煮肉燥面给我吃,有时煮一锅火锅杂烩,但无论是清汤淡水面还是鱼肉海鲜山珍海味,总归要比在学校火房里吃过的干盐菜好吃百倍。受此待遇后,我当然加倍珍惜,于是,面要吃一盆,饭要吃两海碗,末了,嘴巴一抹,好像还只吃了个半饱似的。

我估计就是因为我那个平时太贫瘠的胃吃撑了罢,一时承受不了这般胡吃海喝的恩惠,有一天,竟然翻山倒海地闹腾了起来。

等我拉肚子拉得天昏地暗以后,我便虚脱地趴在床上起不来。

我还记得那张床,冰凉冰凉的,因为,它铺的是一张凉席。

五年级的下学期,新学年开始一半以后,季节已经进入深秋,虽然达不到冬季里的一暴十寒,但倘若趴在凉席上的话,估计会让病情变本加厉。

但不巧的是,我竟然趴着睡着了。

我之所以又能够突然醒来,是因为胃部的一阵剧烈的疼痛。所有的废物已经被排斥得一干二净,因之它的疼痛并不意味下一轮的排泄,所以,我不必着急着往厕所跑,只管蜷缩在床上辛苦地挣扎。

然而挣扎也是没有用的,我无论是用双手紧紧压住胃部再虾米一样弓着身子,还是翻来覆去企图找一个好的姿势好让疼痛感降低,但最终,因那疼痛感的压迫,我的额头都渗出了汗来。

我很难过,忍无可忍之下,我张开嘴巴,发出一声又一声无奈的气喘。

听到楼下,姐姐又在扯着大嗓门喊话我去吃晚饭了,我都虚脱成这样,还哪里吃得下?

我自然是不会应承她的,当然也没什么力气。她见我好大一顿没有下楼,只得亲自上楼来请,结果发现我还赖在床上,也不知我是真病还是装病,一摸额头,粘乎乎的,一看床榻,竟然还是个凉席,骂了我一句“荡子宝”,便要拉我起来。

我这才有气无力的告诉她说,我上午一直拉肚子,下午又胃痛。

刚说完,胃里又翻腾了,我只得蜷缩到一角去继续辛苦地挣扎。

看样子,我应该是真病了,不然,早就欢天喜地蹦跶着跟她一起下了楼。

她还是想拉我起来,她觉得无论是真痛还是假痛,是痛得轻微还是痛得严重,只要吃饱了吃好了,毛病一准于饱腹中钻了空。

而且,我也不能一直睡在这凉席上。

她的想法是没错的,可是恕我实在没有力气拿出实际行动,我又哼唧哼唧躲到一角弓成虾米的模样,想必那样瘦小的一个我,叫她看了也难免会心痛。

于是,她将我扶起来扛到她的背上,她要将我背到楼下,楼下屋子里也有一张床,先让我在那一张暖和的床上躺下。

而楼下屋子里,两个咿呀呜呀的小家伙正盼着妈妈来喂饭食。

我终归是没有吃的,好比失了半条命一般,恐怕再不去看医生的话,搞不好就要夭折。姐姐也不敢怠慢,自己都没来得及吃一口,便背起我走向街道前端的卫生院。

幸而我并没有多少体重,而且先天的发育迟缓,四五十斤已经了不起,她背起我不需要费什么力气,所以三步并两步便到达了目的地。

好在,这荒凉落后的地方还有这么一间诊所,诊所的主人,刚好是她们婆家的大哥。那大哥看了看我,只轻描淡写地说我只是受了风寒。

我真不知道我是哪个夜晚睡觉受了风寒,据我自己推测该是胡吃海喝撑坏了肚子才对,虽然我还年少,但我还清醒,考虑问题知道用脑。

基于礼貌我不便于解释,我也没有力气去解释,只哼唧呜唧地靠在姐姐肩头,只求他能快速给出一剂良方,让我服下以后即刻恢复健康,如此,他就是神医,我奉他为明天的太阳。

他果然很快开出了药方,是几包冲剂。我当场就在他家喝了。

那药是甜的,而且水温刚好。

我想,可能是因为一整个下午我都睡在凉席上,而且几乎一天都没吃什么东西,有这么一杯糖水滋润一下,便是让我获取了营养,又增添了力量,我马上恢复了半格精力。

精力一复原,我马上从她的肩膀那里抽开,我只觉得我并不是一个弱不禁风的小孩,而且这样的病态,实在是不招人喜爱。再说,我是我妈的小孩,我又不是我姐的小孩,我亲妈不在身边,我也不会到我姐姐怀里去耍赖。

所以,我坚强地坐挺起身子来,对她说:

“我们回家吧!”

返回的路上,我没有再让她背我,而是被她牵着轻飘飘地走路回来。

病好得这样快,对于那时那景的我,实在不足为怪。

第二天周一,我又如往常一般,早晨起了个贼早以后,又兴高采烈地去上学了。

我与霞成为极好的朋友,基于两个因素:第一,她家住在堤坝里头的小山村-盛家晚,那刚好也是我姐姐嫁过去的村庄,所以,名义上讲,我与她算得上半个老乡。

第二个也是最重要的原因,有一次劳动课,我与她分到一个组,我俩上山砍柴,她不小心被蛇咬伤了脚。那是一条有毒的蛇,以至她的脚肿了半个月之久,但因为她是坚强刻苦的孩子,在如此痛恨交加的情况之下,她仍然克服万难坚持留在学校。

但因为脚伤,她的行动不方便,我每次都负责帮她蒸饭端饭,因为靠得太近,我们之间便越来越亲密。

在她的脚伤快要康复的某一天,她家突然发生了一件白事,接到通知的她的哥哥风尘仆仆地从外地赶回,他回来时刚好途经坝外小镇,于是,哥哥便从学校将她一起接了回去。

由于事情发生得太突然,她也走得太匆忙,用来锁箱子的钥匙就挂在她的脖子上,她就那样带着钥匙走了。她走时,箱子是锁住的。

箱子,就是每个学生娃用来装自己杂什的旧式木箱,规格大约两尺见方,上面有一个盖子,盖子中间部位安装一副锁扣,一个小小的一元硬币大小的锁头一旦扣上去,里面的杂物将可保万无一失。

宿舍里有十几个箱子,因为,我们有十七八个姑娘。

我没有自己的箱子,因为我是半路插班生,况且,我不是每天都住在学校,假设我姐姐来到坝外小镇的话,我就可以自由回到她家。

那时上学自由,不像现在的公立学校,管理特别严格。而且,我所生长的那个年代特别是乡村条件都比较艰苦,因之,学校的规模也很小,一个年级最多两个班,一个班四十个人,已经很挤。同时,艰苦条件下成长的少年,都是懂事得特别早的,话说穷人的孩子早当家,也正是这个理吧。

每个孩子都会自觉遵守校规校纪,你又何尝会担心她离开学校就会去瞎搞呢?

我当然不会出去瞎搞,无非就是学校与家、家与学校,两点一线则已,而它们两者之间,只有区区百米距离。

因为这种身份的特殊,又加上没有这个必要,我便没有带箱子到学校,而是将自己的零碎杂物借存在霞的箱子里。

其实里头也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无非就是一些粮食、干盐菜、洗涮的牙膏牙刷杯子之类,还有筷子、汤匙这些餐具。如果是家庭条件稍微好一些的,可能会配备一些零食和饮料,发育得较早的女生,也会在箱子底收藏几片卫生巾。

我发育迟缓,十一岁的我,还从来没有研究过什么是卫生巾。

霞也没有。

所以,一个小小的木箱,只两尺见方,但,承装两个女孩儿的杂物已经绰绰有余。

箱子是她的,钥匙也一直由她本人保管。

不过,她一念之差将钥匙带走了后,我就无法开箱子,开不了箱子,我便取不了餐具,取不了餐具,我就吃不到饭食。

那些隔水蒸过的米饭,都是比较硬的,而且牢牢地粘在铁质饭盒上,一般要用汤匙来刮,才比较容易进口,而那些干盐菜,一般都是盛装在玻璃器皿中,如果器皿是比较高的话,则捞菜还是通过长度适宜的筷子夹出来,才比较方便。

但如果既没有筷子又没有汤匙,那我根本没法进食。

我一定不可能用手来抓。

我也不可能在没有提前配备餐具的情况之下,临时跑到学校外围街道上去买来,因为小商店里没得卖,此外,那个年代,你就算有钱,也买不到简易可行的一次性餐具。

再说,我也没有钱嘛,一毛钱都没有。

左右隔壁的同学都是人手一副餐具,也没人有多余的一套可以借用。

我一定不可能用手来抓,就算我咬紧牙关野蛮狰狞地用手来抓食,那刚出锅的饭食也一定会烫伤我的手指,我还理智,不会轻易冒这个险。

所以最终,午餐时,我饿了一顿肚子。

到了晚餐,我依然没有为自己解决这个难题,于是,继续饿肚子。

我想到第二天,霞或许没有可能及时地返回学校,那么,也将意味着我要继续饿肚子,直到她回到学校,并将钥匙也一起带回来,我才可以终结这场饥荒。

你知道,那是怎样一种莫可名状的饥饿?对于一个发育中的十一岁小孩,在那种艰苦条件之下,吃的东西已经足够糟糕,然而因为这一念之差的过失,我却连糟糠之食的恩泽都要被挟持了,我还能坚持到几时?但想不到的是,我却依然凭着顽强的毅志在没有进食没有喝水的情况之下,硬挺挺地上完了一整天的课。

到了晚上,我决定铤而走险。

下午五点半放学,七点开始上晚自习,中途有一个半小时的时间供晚饭与休息,我决定铤而走险,就算目的地遥不可及,也不管是否半路黑幕四起,也要追寻到坝内的山村里去,将霞的钥匙拿到自己手里。

堤坝之所以能将坝内与坝外隔开,是因为水库够宽够大,而假设不将坝筑高一点,则洪涝灾害时,水库的水将有可能溢出来从而冲毁整个坝外小镇。

坝外小镇处于低位位置,而坝内的小山村自古以来都建筑在半山腰上。

我从学校的台阶拾级而下,走出来之后,需要穿过那条窄小的街道,大约一百米距离,又到了厂房。然而姐姐不在,我自然是不会进到那无人留守的出租屋的,而是沿着街道一直走到堤坝脚下。

一百米距离几乎不费什么力气,但是走到坝堤顶上则需要踩蹋台阶一百六十七级,这倒是有点儿吃力,毕竟那时我还年幼,长得又瘦又小,也没有什么好的体质,在体育方面绝不是什么优等生,在跳高跳远或者快跑等项目当中,那绝对是一拖后腿的。但事情既然到了这一境地,我别无他法,只能靠自己自食其力,我不仅要在一个半小时之内,于坝内山村到坝外小镇走一个来回,而且为安全起见,最好还要加快速度从而赶在天黑之前。

我没有手表,也没有手电筒。

我也没有带水和其它任何一切可补充体能的东西。

假设我有任何一样可以补充体能的东西的话,那也用不着铤而走险地去走山路了。

我穿着那身从校园穿出来的旧服装,脚上是一双旧的姐姐做的花布鞋子,因为都是旧的,反而更轻便。我轻装上路,一路容不得多想,便向着那黄昏萧瑟的山路独自闯荡了。

从堤坝往内,左面是山,右面是悬崖,山路十八弯的迂回曲折总叫人应接不暇,悬崖下边正是那个水库,它又深又大,要是不小心失足掉下去,则十有八九小命要进献给老马。

沿路只有两三处村庄,村民的房子只坐落在山腰上,路边没有人烟,唯我一个小小身影小跑向前。

去的时候,天色只是黄昏,一路都有光亮,心中并不惊慌,而且就算是小跑,体力也能跟得上。

所以,尽管道路迂回曲折,整个距离足有五华里长,但我最终还是顺利地到达了盛家晚村庄。

而霞正与她的家人一起坐在门口,因为家中白事渲染,她看起来一脸忧伤。只是没有想到我会突然到访,于惊于喜中不知道是该叫我坐一坐,还是在知道我此行目的之后于歉意中崔我赶紧回学堂,当然,我也没有时间容她多想,只开门见山地指了指她的脖子,那枚钥匙仍原封不动地挂在那个位置上。

她这才恍然大悟,慌忙摘下钥匙放到我手里。

我拿了钥匙之后匆忙向她道别,又往村庄里头走了几步,我姐姐家就住在她家上头的位置,我要去打个招呼,喝点水,吃口干粮之类。

我依然三步并两步跑到姐姐家里,自己找来杯子豪气地喝了一大口水,又去碗柜里掏了几块饼干。所幸她家有两个孩子,这些零食必定都是现成。

接着,我又火急火燎地返回房间里,找了一件干净的秋装,将身上这件带着风尘仆仆尘土香的脏衣服换下来,只简单向姐姐交待一句“我要回学校了”,也不管她是否担心,也不管她已经从身后追过来嚷嚷着叫我不要回去。

我是一定要回去的,而且,是火速地赶回去,哪怕迟到一分钟,我也不能给自己这样的特权。

我一路往嘴里塞饼干,一路奔跑。

这时往返,已不再是一个人,因为月亮升上来之后,它照亮了我的影子,如影随行之下,似乎也没有什么值得惊怕。

沿路上,没有什么奇怪的声响,虽然山林里的野鸡野猪不在少数,但想必,它们不会欺我少年纯良;而山路虽然蜿蜒曲折,但毕竟路面平整宽敞,我只要挨近山体这一方,则水库的阴森可怕只不过一个自欺欺人的幌。

我没有停顿,也没有彷徨。

当然,也是因为我的体内补给了水源又增添了营养,往回赶时,又平添了一分力量,我的信心不会打烊,我的脚步还能跨得更长。

等我稳稳当当来到学校,也正准备拾级而上,刚好听到一阵“咣当咣当”的上课铃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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