挎着烟箱不知走了多少路,果然如米子所说,这梅雨时节生意好不到哪儿去,老板们都窝在榻上的温柔乡里呢,好似这时节是做爱的最佳时节。拐进一条小巷,笔直的,狭窄的,冗长的,有锈迹斑斑的门牌,可是就是看不清是什么巷。伞都没法全撑开,只得半开半掩着。明子寻思着,印象里没这路呀,哪里走岔了?举着半开的伞匆匆行着。前面突然有门开了,这原本就狭窄的路被门给挡了。门里出来个穿旗袍的女人,领口的扣子松松散散地开着,黑丝慵懒地搭在肩上,明子知道这定是刚从哪家少爷的榻上下来。
“小子,拿包烟来。”语气里却没有慵懒,命令似的。明子打开烟箱取烟,没成想湿了一半。
“把能点着的给我!”明子还来不及感叹这今天的倒霉,女人又发话了。
女人点上烟立在门口抽起来,艳唇似温柔而有力地吸上一口,缓缓地又吐出烟雾来,和着这雨明子恍惚起来,直至女人丢下钱,撂下一句话:“小子,别这么直勾勾地看女人,小心眼睛珠子。”门已经关上了,明子才反应过来刚刚自己的失礼,揣好了钱继续匆匆行着。出了巷口又走了几里,明子猛地意识到什么,跑回刚刚的巷口。
没有,没有巷口。再看看兜里的钱,几张废纸,烟箱里,香烟静静躺着,没湿。
明子拼命往家跑,是她,是她。堂屋里挂着的那幅画像,旗袍,香烟,红唇……
你来,我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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