丈人和丈母娘坐在沙发上。丈人没有多说话,只是大口的吸着旱烟卷成的烟卷,暮色中烟头上的火光一闪一息。
丈母娘大声的数落着:“你说说,自从凤嫁到你家,哪天过过好日子?你也是不争气,整天写那个烂文章,能换钱?一年就交给凤三万圆钱,这日子你叫凤怎么过?如今你还要分手,真是烂泥一块。”气愤之余,双手抓向胸前的衣服。
凤从里屋走出来,小声说,
“妈,别这样。”
丈母娘又对着我唠叨:“你成年在外,凤一年也见不到一回面。这是夫妻该过的日子吗?”
“我也劝过凤和我一起出去,可她不愿意。”
丈人抽完烟,清了清喉咙,问道,
“你在我眼中是个好孩子,你告诉我,是不是一定要分手。”
坐在对面的凳子上,就像个孩子,望着平日对我极其友善的丈人,我不忍骗他。
“凤和宇尘还有联系,他们说好在一起。可能凤开始就没爱上我,这也不算她的错。”
“唉”,丈母娘长长的嘘了一声,“又是宇尘。这个害人精。”
丈人和丈母娘决意连夜要走,我送二老去火车站。望着丈人已经有些略弯的身体,我的鼻子有些酸,这几年没多孝顺他们。
回到家,凤坐在里屋的床上。
“我也不是有意伤害你,我没想那天你回来。”
社里有个采访任务,刚好是老家周边的一个企业家。坐在老板宽敞的办公室,一边喝茶,一边挖掘着老板的内心,
“王总,你的创建可真称得上是筑巢引凤。”
王总一拍大腿,大笑,
“这些年你是第一个理解我的记者。”
王总执意让司机送我回家。打开门就听到笑声,
“来个么么哒。”凤的笑声。
想到这儿,我的眼眶有些红,
“说这些还有什么意思。你平常都不愿和我多说一句话,可那天在宇尘的怀里,却兴奋地像个小兔子。”
凤的头垂垂的,飘来一句话,
“谁让我还爱着他。”
凤抬起头,脸上满是泪花,
“明天办完手续我就走了。你是个好人,今晚我来补偿你。”
我默默的转身抱起被子,只留下一句话,
“不用了。”
第二天,民政局的门前,各自收好离婚证。一辆出租车停下来,凤拖着行李上了车。
出租车远离渐渐消失的无影无踪。
悄然坐在石阶上,慌乱的摸出一支烟点上,我的嘴里满是苦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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