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上海、太原的失陷,大家马上就能想到淞沪和忻口,想到蔡廷锴、蒋光鼐,不过这篇文章比较让人感兴趣的却是常凯申在1937年办的庐山训练班,又称庐山暑期训练团,这个名字太接地气了,所以让人很感兴趣。
实际上,训练团相当于凯申党校,是一种训练党政军干部的一种重要方式。除了本文提到的暑期训练班之外,还有珞珈训练班、峨眉训练班,听上去颇有武林高手的意味。甚至后来退守台湾,训练团又迁到了阳明山上,颇有武侠小说中开山立派之韵味。
当然,这次暑期训练团相对来说是比较短暂的一次,因为始于七月四日,结果七月七日卢沟桥事变,华北一哥宋哲元尚且举棋不定,更不用说远在庐山的常凯申了,所以直到七月十七日,他才发表讲话说“再没有妥协的机会。”国难当头,再让七千多中层干部轮流来庐山接受他常凯申的训导,显然不太合适,所以八月份这期训练班也便结束了。
常凯申的思想也可以从历次训练班中一斑窥豹,在此单挑一“教民”之术,对于人民,常凯申认为“起初教他们孝悌忠信礼义廉耻和食衣住行的道理,使他们敬爱我们,信仰我们,然后再授以通讯、侦探、射击、以及自卫的种种知识和技能。”
这番说教不能说毫无水平,但归根到底是和愚民政策分不开的。当广大民众衣食无忧的时候固然可以通过礼仪教化来规范人民的思想行为,然而当大多数人民尚在饥寒中交迫的时候,这种愚民反倒是充满了自欺欺人的气味。
例如,对于贫农来说,常凯申要求他们信仰以他为核心,以四大家族为主体的大资产买办阶级,从而服从上流社会所指定的社会规则,安贫乐道。问题是他们会安贫乐道吗?
常凯申作为贵族中的贵族,怕是不屑于与贫农相接触的,与他的幻想形成鲜明对比的是毛选中的湖南农运考察报告中所描述的:“所谓另一部分贫农,则既无充足的农具,又无资金,肥料不足,土地歉收,送租之外,所得无几,更需要出卖一部分劳动力。荒时暴月,向亲友乞哀告怜,借得几斗几升,敷衍三日五日,债务丛集,如牛负重。”这种状态下的人若是安贫乐道,那就只能含笑九泉了。
所以话说回来,这样的常凯申,你不能指望他会产生依靠民众从而全民抗战的观点。换句话说,作为贫农来说,奴役他们的是日寇或是常凯申根本不重要,重要的是谁能给他们饭吃。更进一步地讲,对于他们来讲,反抗日寇或是常凯申也不重要,关键是谁在压迫他们。对于民众而言,这可能是一条放之四海而皆准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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