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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何強
“死亡就是意味著再也聽不到莫紮特音樂啦!”
——愛因斯坦
聹聽莫紮特《A大調單簧管協奏曲》(K.622),靈魂在共振。有限的經歷,閱歷,知識,對人生的理解。。。。。。
如今能讓人感動的東西實在太少了。文學,詩歌,愛情。。。已是淒淒荒草,唯有音樂在時時喚起心靈的回音。
從我落地就與音樂結緣。。。
至今難忘小學時代,童年浸在歌聲裏。曾驕傲地成為我們這個城市少年合唱團的壹員。站在第壹排的每壹次排練,都激昂地盡情歡歌。壹次援越抗美演出,因沒有白襯衫,只好穿著爸爸的白工作服,躲到最後邊。當“美國強盜王,名叫約翰遜,他地嘴巴蜜蜜甜,藏的是狼心。。。”歌聲響起,第壹次體會到貧窮的滋味。
上初中時,我們班有三位同學在學小提琴,這撩起我極大的興趣。同學王旭東有兩把琴,經常邀我去他家練琴,真的每壹次都如癡如醉。可好景不長,王的媽媽不樂意了,壹天對我大發脾氣:想學琴為什麽不自己買去!壹生氣把我趕出去。真的是壹步壹回頭,心在滴血。“想學琴為什麽不自己買去!”我問自己。
高壹的壹個夏天,上完晚自習,走到音樂教室門口,裏面飄出串串清脆的鋼琴旋律,真的很好聽!輕輕推開門,我的同學林晚玉正在十指翻飛,旋律砸向心頭。呆呆地立在門口:為什麽她會彈鋼琴?為什麽她家會有鋼琴。。。從此心底埋下壹個種子,我也要有鋼琴。如今,壹個鋼琴夢終園,有了自已的鋼琴,並將女兒托上專業的鋼琴之路。好開心!
於是,寒暑假我去拼命打工,開始有了自己的笛子,簫,口琴。。。還有了壹個小小的半導體。能與音樂為伴,真的好開心。
高中畢業,學校告別演出。我作詞,同學作曲,演奏共同高唱壹曲原創的“當我把毛主席著作翻開,壹股那春風迎面撲來,心胸吹得無限開闊,雙眼能望到五洲四海,那書上每個字都閃耀著奪目的異彩。。。”。今天聽來幼稚可笑,但那是我們當時值得記憶的愉快!
下放兵團的歡歌;大學校園的音樂相伴;大洋彼岸與友人的高唱;從警十年的。。。
記得壹九八九年春,70歲的父親迎來他別了40多年的大哥(我的伯父),相擁老淚縱橫。那天兄弟痛飲,合家歡慶。忽然老兄弟打開歌喉,爸爸抖出壹段段字正腔圓的京劇唱腔,正宗的須生。兒子我聽的目瞪口呆,幾十年壓在心底的夢壹旦噴湧,父親原來是這般靈性,第壹次感悟老爸的藝術人生。
而今我和愛人最得意的事,就是每個寒暑假下班後聽女兒用鋼琴傾訴她的音樂人生。
平時,工作之余回家靜靜地聽著莫紮特,貝多芬,肖邦。。。然後打開書或展箋寫下幾行。真的在音樂聲中語言是如此的蒼白,故而遲遲不敢動筆去寫那本已構思了四十年的長篇小說《長江之戀》,總覺得語言是累贅。於是縮而只寫寫散文隨筆,詩歌,甚或微型詩。。。還是覺得心的天地語言無法表白。
今年春節,偶爾買來壹部電視劇《血色浪漫》,陪家人消遣。劇情本身並沒引起我多大的振奮,然其中壹段鐘躍民,秦嶺在黃土高坡上的壹段段信天遊讓我壹再地看,反復地聽。那淒絕地悲,撕裂我的心。熱血青年,不毛的黃土,撕心裂肺的信天遊。。。老淚夜夜未幹。。。
筆滯,音樂“始於詞盡之處” ,所思所感錐心刺肺。然無法用音符體現,那種遺憾和惆悵,只好回頭用筆來點壹點。
音樂已滲入了血液中,靈魂常常被音符振憾,洗滌。這種振撼不是想有就有的,不信去問問那些賭鬼,醉漢。。。我為自己的靈魂富有而自豪;為靈魂的共振而吶喊。“愛樂偶談”是我情不自禁地壹片天。也許我的筆是愚蠢的,可能常常詞不達意或根本風馬牛不相及。但這又有什麽呢?只要心是快樂的,聽聽音樂,寫寫自己。讓人們去說我神經吧。
愛,癡情的愛!這是“愛樂偶談”的靈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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