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石第一天经历的南线景观,给我们带来了无尽的震撼,第二天的行程主要集中在北环线,著名的景点有Norris地热区,猛犸象热泉区和黄石大峡谷。我们一大早就从西黄石出发,沿着麦迪逊河(Madison River)向黄石景区移动。抵达美西的第四天,行程也逐渐紧张了起来。
我们的黄石游览路线麦迪逊河与火洞河交汇在黄石西区,河面一平如镜,沿岸风景秀丽。然而可惜的是,开阔的草甸上并没有什么大型野生动物出没,河里也只看到了几只野鸭。
麦迪逊河风光前行不多久,遇见了一个小瀑布(Gibbon Falls),准备多时的减光镜和三脚架终于在这个时候发挥作用,拍出了丝绸般顺滑的瀑布。
Gibbon Falls途中还遇到了一些喷着蒸汽的小热泉,然而我们昨日已经见过了大场面,对这种规模不大的热泉已经有了免疫力,或者说有点审美疲劳,懒得停车去看。
然而一进入Norris地热区,我就意识到上帝肯定在这儿又一次打翻了调色板,不仅打翻了,而且估计还因为老打翻调色板而发了怒,因此又多踩了几脚零落一地的油彩,导致这区域的色彩更加斑斓多姿。
调色板又被上帝打翻了 不仅打翻了,还踩了几脚Norris北侧是Porcelain Basin,Porcelain是瓷器的意思,这里的水池带着淡蓝色,又像倒入了牛奶,光滑润泽,的确和瓷器有几分相似。这区域也有个间歇泉,我们到达的时候正在喷发,但水柱的高度也比较矮,自然是没有老忠实壮观。有趣的是,我还在栈道旁见到了两个小巧玲珑的间歇泉,看起来仅仅比脸盆大一点。
小喷子 Porcelain Basin全貌Porcelain Basin的入口处还有一个间歇发出巨大轰鸣声的喷气孔,喷发的时候仿佛几辆火车同时拉响了汽笛。Norris景区是整个黄石最热的区域,而且这里的温泉也是唯一呈酸性的,新闻报道有游客从栈道上跌落温泉,最终被泉水化解的尸骨无存。
Norris的南侧有蒸气船间歇泉,这是全球喷发高度最高的间歇泉,据说喷发的时候水柱高度达到90到120米,但是喷发间隔一般是4天到50年,我们看来是没那么好的运气了。
Norris南侧从Norris继续北上,就到了猛犸象热泉区,这里出名的倒不是热泉,而是站在顶部可以俯览左边和右边两个壮观的峡谷。
猛犸象热泉俯览猛犸象区的热泉很像四川的黄龙,梯田一般的泳池层层叠叠,只是无论规模还是颜色都没黄龙的好看。
猛犸象热泉在猛犸象热泉旁边是黄石堡(Fort Yellowstone),一大片小型建筑,在这里我们吃了午餐,加完油继续驶往黄石大峡谷。一路上看到了不少警示牌“熊出没”,然而直到现在我们不仅没看到熊,就连其他野生动物也未见一只。于是在景区东北边的主干道上,看到了“Blacktail Plateau Drive”这条碎石子路,就毫不犹豫的开了进去,期望能够遇见真正的野生动物。这条路相当的颠簸难开,但我们依然没有遇到传说中的野生麋鹿、驼鹿、灰狼、野牛这些动物,更不用说是熊了,倒是收获了无限美景。ki爸笑我们是“叶公好熊”,要是遇到了真正的熊,又要怕得要死,比谁溜得快了。这条路经过高山草甸,云朵飘过辽阔的草原,一道道阳光从云缝中投影到地面,风吹拂过,如波浪翻滚,云的影子也跟随着奔跑。
寻熊之旅从这条人迹罕至的野路开出来,我们就接近了黄石大峡谷景区,到了这个地方,一行人都已经颇为疲劳,看到峡谷的徒步路段较长,都不愿意下车步行,拍了几张照片就走人了。我们后来看到了更多宏伟壮观的大峡谷,相较而言,黄石这个峡谷和我们后来遇见的峡谷相比,真的是小巫见大巫了。
峡谷外我们还见到了触目惊心的一片白色光秃秃的已经不知道死亡多久的松林,后来查资料才知道,黄石这些松林有的是死于森林火灾,有的是因为地下的热流改道,树根被烧死了。这种死法也是植物界绝无仅有的死亡方式了,站在那好好的,祸从地下来,树根烫死了,上面的树林就成了这番光景。
枯树林黄石地区还有很多拳头大的蒲公英,这可乐坏了小朋友们,吹的不亦乐乎。
大号蒲公英离开黄石大峡谷之后,我们稍事休整,虽然到了下午,但时间尚早,我们前一晚调查了地球之眼的攻略,决定此时重返大棱镜,寻找那条上山的道路,一定要和地球的眼睛对视一番,看看地球的灵魂。
返回到大棱镜旁,从谷歌地图上仔细寻路,果然发现上山的道路远在大棱镜景区的数公里之外,从上山入口处那边的停车场下来后,继续沿着火洞河的西岸(昨天走的是东岸)走大约半小时就到了上山的地方,爬到山岗上的观景台,地球之眼赫然出现在我们的正下方。
地球之眼地球的瞳孔是蓝色的,眼白分明,看起来熬了不少夜,红血丝遍布眼白。这番景致如果是从高空俯览,真的像一只巨大的眼睛在看着遥远的虚空。我们来了两次大棱镜,每次看到的风光迥然不同,不愧是黄石地区最值得一看的风景,上帝在这里作画,不小心打翻了调色板,而地球在这里瞪视着上帝。我们在这天地之间,唯有感概这造化的伟大。
国家地理拍摄的大棱镜两天的黄石之旅到了尾声,在黄石我们见识到了热泉、间歇泉、草甸、湖泊、峡谷和瀑布。遥想当年,古老的印第安人到达此地不知是何感想,在这脆弱的岩壳上,冒着随时消失在热泉中的风险,小心翼翼的寻找神迹。这些伟大的间歇泉,有的已经永久熄灭,有的还在不断跟随着地质的变动而新生。而我们在这亘古的时间之河中,与神的作品相遇,感叹“渺沧海之一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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